真是不够意思。”翁隽鼎埋怨道。
“翁年兄不是忙着卿卿我我吗?若是叫上你,即便你不说什么,你那位云妹妹还不暗骂我不解风情?”陈文祺揶揄道。
“你看你,又来了。咦,我怎么觉得陈年兄话中有股酸酸的味道?哎,你那个义弟要是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多好,那一定是貌若天仙,岂不比这个更俏丽?”翁隽鼎以攻代守。
陈文祺就怕想起沈灵珊,连忙岔开话题:“行了,行了,我们还是说正经的。”
翁隽鼎点点头问道:“真的,这么短的时间,陈年兄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卖药材的吴兴良是令泰山的老主顾,找到他并不难,难的是那声言买药的人,无名无姓无来历,着实无从下手。但既然是合谋,必然与阙友德有关系。在下先设法弄清阙友德的老家,然后在他的老家弄清了他的三姑六婆等亲戚,我从令岳父那里详细问明了那人的体貌特征,将他的亲戚轮流走了个遍,终于发现了此人——阙友德姑姑的儿子胡烙,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这两个人现在都在哪里?”
“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
翁隽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尽管是合伙设局,但何以证明阙友德挑来的不是二千五百两黄金呢?”
陈文祺胸有成竹,说道:“这个在信阳官衙里有证据。你看。”陈文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翁隽鼎。
翁隽鼎接过一看,是抄写的一份证词纪录,上面写着:
“弘治元年十月初九,‘云记时珍堂’掌柜云驭风因购贵重药材本钱不足,找我暂借黄金二千五百两。当晚戌时左右,我将装得满满的两筐黄金挑到‘云记时珍堂’,云驭风验收无误后向我开具了借条,约定五日内偿还,并按每日一分的复利计息。以上均是事实,决无虚言。阙友德(画押)弘治元年十月十六日。”
“这是证明真有二千五百两的证据啊?”翁隽鼎不解地问道。
陈文祺指指纸上的一段话,向翁隽鼎说道:“你看看这里。”见翁隽鼎还是莫名其妙,有意提醒他一下:“昨天我去‘云记时珍堂’——如今改成了‘阙记时珍堂’——见到了阙友德本人,此人五十开外,干瘪瘦小,走起路来直喘气,一副痨病鬼的模样。”
翁隽鼎琢磨了好一会儿,恍然明白,激动地说道:“你是说……让他不打自招?”
陈文祺笑着点点头,称赞地说道:“翁年兄果然不同凡响。昨日我越俎代庖,已将诉状递到信阳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