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上前轻薄起来。这时见翁隽鼎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就尖刻地嘲讽道:“我说咧,‘分酒’与‘挂匾’这等小儿科的事情,蠢夫壮汉都能做到,怎么全被‘翁贵人’碰巧了?现在看来,应该是她们两个早已勾搭串通所为。至于第三关嘛,我看根本就没有。”
“你——”翁隽鼎一听“勾搭”二字,气血上冲,满脸涨得通红,正要高声怒斥,柴管家适时的轻咳一声,猛然省悟闹将起来只能给自己的婚宴添乱,遂怒极反笑,也不理会远处说话之人,对柳飞絮说道:“在下先前不说,是怕柳公子尴尬。现在看来,在下如何闯过第三关,那是非说不可了?”
“翁公子闯关,在下为何尴尬?阁下但讲无妨。”柳飞絮有些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当时在下闯过的第三关,正是柳公子未曾闯过的第二关。”
此言一出,场中所有人大感意外。原先以为翁隽鼎凭的是碰运气,但如果别人闯不过的关被他闯过,还能说他是碰了运气吗?
原来,翁隽鼎与云非烟订亲之后,陈文祺忙着明察暗访案情,翁隽鼎留在云府与云非烟情话绵绵。二人曾谈及七日闯关的情形,因闯第二关者寥寥,以故翁隽鼎记得柳飞絮(那时还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是在自己之前的那个少年)闯关的始末。今日被众人逼得太紧,只好借此解围。
“你是说,你闯的第三关是‘辨木根梢’?”柳飞絮略显窘迫地问道。
“正是。”因前两关讲得轻描淡写引起众人的误会,翁隽鼎决定现场来个“辨木根梢”。当初云非烟讲到柳飞絮抽到‘辨木根梢’这道题的时候,他已然有了答案。
“柴管家,请您带人将那根直木抬出来。”翁隽鼎转身对柴管家说道。
柴管家答应一声,将手中的托盘交给旁边的家院,转身进入府内。不大一会,柴管家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外,他的身后,两个家院抬着一根长约八尺的木头,但见木头洁白细腻,两端一般粗细,胸径二尺有余。
“柳公子,这是否是当初那根木头?”翁隽鼎含笑问道。
“是呀。当时我一见这根木头,心想要识得哪头是根部哪头是树梢还不容易?下大上小嘛,三岁孩童也知道。哪知用尺子一量,两端竟是同样粗细。当时我想,既然两端同样粗细,靠近树根的那端肯定有刨过的痕迹,然而再看时,整个树身都被刨过。结果我就抓瞎了,没办法,只好投尺认输。”柳飞絮苦笑着说,但见他说话毫不遮掩,不少人还是钦佩他是一条磊落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