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敢情读书读呆了吧,既然两头一样大小,你就随便一说,谁能指你错了不成?”有人高声说道。
“人家云小姐早就想到这一层,事先便已规定既要辨别根梢,还要讲出根据来。”柳飞絮说完膘了云非烟一眼,云非烟抿嘴一笑。
“既然用尺子没法量出根梢,翁公子又是怎样辨别的呢?”有人急于知道答案,高声向翁隽鼎发问。
翁隽鼎指了指府前那个大大的蓄水池(云府距离湖泊池塘较远,为防火患,云驭风特地在府前修池蓄水,以备急用),对抬着木头的两个家院说道:“请二位将木头放进池中。”
二人走近水池,打一声号子,将木头抛入水池,一阵翻滚过后,池水和木头渐趋平静。再看那根木头,正静静地浮在水中,一端几乎全都没于水面,另一端却高出水面二寸有余。
翁隽鼎向众人说道:“这木头两端轻重不一,轻者为梢,重者为根,其中道理相信大家都知道吧?”
“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呢?”柳飞絮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道。
“如果你与云小姐原本是相好,当时就算辨别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说不定这辨别的办法是云小姐暗中告诉你的呢。”司徒蛟唯恐天下不乱,阴阳怪气地说道。
翁隽鼎一忍再忍,这次实在按捺不住,指着司徒蛟朗声说道:“这位仁兄几次三番恶语相加、毁人清誉,翁某念你远来是客,不与你计较,还请你自重!翁某湖广岳州人氏,此前从未来过中原,与云小姐更是素昧平生。只是正月里头与同科举人陈年兄进京赴试路过此地,恰逢云小姐设关招亲,才结此姻缘。这是柳林镇妇孺皆知的事情,请阁下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哼,亏你还记得陈年兄。”沈灵珊低声说道。
翁隽鼎假装未听见,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各位朋友来宾,请继续喝酒吧。如有不到之处,请多多包涵。”说完,携着云非烟转身回屋去了。
沈灵珊自发现新郎是翁隽鼎后,再也没有吃饭的心思,但想等散席后跟踪司徒蛟到他住的客栈,进一步打听司徒蛟陷害义兄的经过,故此强忍不耐,枯坐席中。
这时,云府柴管家又一次出现,高声说道:“远来柳林镇的客人请在散席后留下,由本镇各个客栈的掌柜带领大家分头住宿,明日一天的宿食花销全由云府负责。”
众位客人一听,顿时一阵叫好,几个性急的客人早已站起身来到宅前台阶下面等待。其他客人见状,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