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笑,摆手说道:“应该的,应该的。陈公子对我们云家有再造之恩,老夫日夜想着该怎样报答,杨公子是陈公子的义弟,正好给我们云家一个报答于万一的机会,老夫该感谢你们几位才对呢。”
沈灵珊心想大哥怎会于云家有莫大的恩典?心里生疑,口里只好说:“云老爷言重了。”
云驭风又客气了几句,喊来两个下人吩咐他们好生伺候几位客人,然后对沈灵珊说府中还有客人,不便久留,便与三弟云随风匆匆离去。
翁隽鼎、云非烟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们似乎还想与沈灵珊聊聊。沈灵珊虽然有些怪翁隽鼎不重友情,但毕竟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苛求于人。这时看两人撇下满堂的亲友、离开温馨的洞房,大老远跑到自己的房间,不免有些内疚,于是放缓口气说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婚之夜,你们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二位快请回房吧。”
未等翁隽鼎开口,云非烟抢先说道:“杨公子,翁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君子,决不是那种‘重色轻友’的小人。他与陈公子联袂进京,同登金榜,陈公子被冤下狱,翁郎他感同身受。苦于求告无门无力救助,便决意在新科进士释褐期间于狱外守候陈公子。是礼部刘大人严令离京,相公这才前来探望小女子一家。因我爹爹年老,估摸着翁郎授官之后无暇回家,故尔再三要求我俩圆房……。这几日,翁郎他一直闷闷不乐,直到今日婚礼前,他还对小女子说,‘陈年兄正在诏狱受罪,我却在此洞房花烛,日后如何面对陈年兄啊。’所以,杨公子要怪就怪小女子,千万别误会了翁郎。小女子在此向公子赔罪了。”说完走到沈灵珊跟前,盈盈一拜。
听完云非烟一席话,沈灵珊满面惭愧。自己真是鼠肚鸡肠了,别说是刘大人严令离京、云老爷再三催婚,就算是他本人自愿也无可非议。皇帝下旨关人,连朝中重臣、几朝元老都无可奈何,他一个新科进士有何办法?总不能陪着去坐牢吧?想到此,沈灵珊不禁面红过耳,连忙扶住云非烟,愧疚地说道:
“云小姐何罪之有?在下绝无责怪翁公子之意。想必是在下看见义兄的好友,联想到他正在狱中受苦,神情有些异常。若因此引起翁公子不快的话,还请二位海涵。”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必‘赔罪’呀‘海涵’的。难得在这里遇见杨公子,大家就说点别的吧。”翁隽鼎生性直爽,适时拦住了沈、云二人的客套,柔声对云非烟说道:“烟妹请先回房吧,我与杨公子再聊一会。”
“嗯。那你们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