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告辞。”云非烟顺从地说。
“哎,等等。”沈灵珊喊住云非烟,对翁隽鼎说道:“你这个新郎怎么当的?大老远的让新娘独自回去?路上遇见麻烦怎么办?何况今天是你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你忍心让新娘子独守空房?”一旦消除了误会,沈灵珊开始为他们着想了,尽管她很想打听义兄的情况。
翁隽鼎含笑指着南面的小门,对沈灵珊说道:“这里是她家的客舍,小门那边,就是她家的后院,烟妹的闺房就在后院的阁楼里,区区几步路而已。她的闺房中,那些闺蜜们正等着她呢。我一个大男人,回去反而碍事,不如留下与杨公子聊天。”说完,对着小门喊了一句:“雁儿。”
话音未落,小门又是“吱呀”一声,一个颇为俊俏的丫环跑过来。云非烟双手放在腰间对沈灵珊诸人施了一礼,由那丫环搀扶着款步而去。
云非烟走后,沈灵珊也请姜霖回房歇息,留下蕊珠作伴。与翁隽鼎重新见礼坐定后,沈灵珊问道:
“翁公子,尊岳丈大人口口声声说大哥对云家有恩,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说来真是云家有幸,恰巧碰上一段机缘。云家现在这一切,可说都是拜陈年兄所赐呢。”
翁隽鼎将云非烟设关招亲、自己弄假成真喜结良缘、云驭风借钱受骗、陈文祺明察暗访为云驭风追回黄金、夺回药铺等经过择重点说了一遍。
沈灵珊听后,才知云老爷为何对自己另眼相看。沈灵珊舒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云小姐弱柳扶风的样子,倒是一个烈性女子。”
“是啊,当初正是她的坚贞,才令在下敬佩,以至假戏唱成了真戏。这次回来,她爹爹再三再四提出要为我俩办婚事,我正为陈年兄坐牢而烦恼,本无心情考虑此事,但想到她性情刚烈,如不答应恐怕节外生枝,就这样才有今日的婚礼。”翁隽鼎委婉地向沈灵珊解释道。
沈灵珊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道:“说起大哥,他究竟为何被皇帝打入诏狱?”
翁隽鼎似乎不知从何说起,沉吟再三才开口说道:“陈年兄起初也是迷惑不解。会试中,陈年兄夺了头名会元,户科都给事中华昶就上疏状告陈年兄‘买官鬻题’,幸亏主考刘健大人早有防范,这才化险为夷。殿试中,皇上钦点陈年兄为今科文状元,兵部右侍郎尹直的儿子尹维为武状元。皇上高兴之余,下旨将‘琼林宴’和‘会武宴’合并为琼林会武宴,在琼林苑大宴新科进士和文武百官。不知怎的,陈年兄自进苑开始,就受到一些人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