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请陈文祺入座。
陈文祺疑惑地望着翁隽鼎,问道:“请问翁年兄,你是这里的主人?”
翁隽鼎微笑着点点头。
“好你个翁年兄,你什么时候来此上任的?”
“就在两天前。”
“这么巧哇,恰好在我经过的地方和时间。”
“说巧也不巧。我乃追随陈年兄而来哟。这两天,我派人四处寻找陈年兄的踪迹,还以为你早已过境了呢。若非今日他认出了陈年兄,恐怕咱俩缘悭一面哪。”
陈文祺随着翁隽鼎手指的地方一看,原来堂上还站着一人,正是路上扬他一身灰尘的黄骠马骑士。
那衙役走上前,单膝跪地,朝陈文祺大礼参拜:“小的覃珙见过大人。”
“免礼,免礼。覃兄快快请起。”
“请大人直呼小的名字,不要折杀了小人。”覃珙没有起身。
陈文祺一愣,始知他觉得两人地位过于悬殊,这样称呼大为不妥。但若直呼其名,陈文祺又觉太过……。于是含糊地说道:“尊驾请起,这里不是公堂,随便一点为好。”
覃珙这才起来。
“陈年兄……”“翁年兄……”
两人久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特别是陈文祺,独自西行两月有余,打过交道的人中没有一个是熟人,今日与翁隽鼎不期而会,这才真正领会到古人为何将“他乡遇故知”列为人生“四喜”之一的缘由。
“陈年兄请先说。”
“翁年兄为何被‘铨选’到此地做了县令?而且释褐前的假期好像尚未结束啊?难道没回岳阳去?”
“陈年兄被打入诏狱,我哪有心情回家乡?按照恩师的吩咐,我去湖广取贵族长的亲笔书函后,就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才知陈年兄不仅脱困天牢,还为朝廷立了大功,正赶往宁夏接管三卫的治权。我在替陈年兄高兴之余,想到左右无事,便要赶来陪陈年兄一程,又怕超过假期,便请恩师移步去吏部续假。吏部尚书王大人问过情由,便问我愿意不愿意外任,肤施县令正空缺着。我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为了追赶陈年兄,我便雇了马车,昼夜兼程赶来赴任,没成想真的让我追上了陈年兄。”
“哎呀你这人,为了追赶在下就答应到这儿来做县官?呵呵,那么你就在这儿呆三年吧。”陈文祺高兴地说道。
“三年?为什么是三年?有讲究吗?”翁隽鼎有些茫然。
陈文祺“吃吃”一笑:“难道翁年兄不是冲那‘三年清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