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则钝兵挫锐’。依末将看来,此战宜速战速决。等陆完将军率领的人马一到,咱就分兵攻打平罗、灵州、静州,让鞑子首尾不能相顾,一鼓聚歼三城守敌,收复失地。”
甘田双手连摇,说道:“不可。”说着,走到大厅正面悬挂的“边镇地图”前,“请诸位来看地图。这是宁夏前卫,这是宁夏卫、宁夏右屯卫、宁夏左屯卫,它们自东北向西南呈“一字型”横亘在我大明疆域的西北端,本是我朝扼守西北的屏障。可宁夏前卫、左屯卫和右屯卫三地沦陷之后,这道屏障不复存在。如今,宁夏卫成为楔入宁夏前卫与宁夏右屯卫之间的“楔子”,说难听一点实际上已经受到宁夏前卫与宁夏右屯卫的夹击。再看这里,东北方向,巴图蒙克次子乌鲁斯博罗特的右翼济农府就在鄂托克,那里可是屯兵三万,且距宁夏卫不过数百里。战端一开,乌鲁斯博罗特必定率兵驰援。若我部分兵齐进,等于敞开大门让乌鲁斯博罗特长驱直入。那时腹背受敌,别说失地难以收复,恐怕这座凤凰城也要丢失。元帅,末将认为,平罗、灵州、静州诸城均是墙厚壕宽,宜集中兵力各个击破,同时分出部分兵力阻击驰援之敌,如此方可稳操胜券。”
贺安国不以为然,说道:“请问甘将军,假如按照您的想法,先集中人马攻打静州城。那么,除乌鲁斯博罗特可能率兵驰援外,灵州之敌会不会增援?平罗之敌又会不会增援?是否要分出三路兵马去阻击这些来援之敌?这与同时攻打三城有何区别?”
这时秦宗走到两人之间,说道:“末将以为,讨论各个击破还是分兵攻城为时尚早。孙子兵法还有一句话,知己知彼者,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故此在开战前,须遣人潜入敌营,摸清敌之情况,方能做到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秦宗任职兵部职方司,司职军情研判,对敌情的掌握素来重视,出于“职业”的习惯,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夏尧赞许地点点头,说道:“言之有理。前不久陈将军潜入鄂托克,已经探听明巴尔斯博罗特右翼济农府的虚实,并已知目前由被贬的阿巴海领兵驻守静州城,灵州、平罗亦属阿巴海节制,静州、灵州、平罗三城的将领、兵力、装备等都有所增加。昨日,为进一步打探情况,本帅业已遣人分别潜入左屯卫、右屯卫和宁夏前卫,不日将有更为详细的情报。”
这时秦森站起来,向夏尧一拱手说道:“元帅,小王子将阿巴海发配到此驻守三城,摆明了他们不会守信履约。看起来要收复三城,最终唯有一战。但我中华礼仪之邦,素来以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