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私访。于是,我们就光明正大地着起了红妆。”
“‘诒厥孙谋,以燕翼子’,尊叔公舐犊之爱可谓精细入微,着实令人感动。”紧跟其后上岸的沈清听了非常感动,情不自禁地说道。
陈文祺猛然省悟到自己光顾高兴,却将义父冷落了许久。便将沈清拉到陈瑞山跟前,说道:“爹爹、五叔,这位是沈将军,是孩儿义弟的爹爹;义父,这是小侄的爹爹、五叔。”
“陈兄、五叔(南方的习惯比作晚辈的称呼),冒昧打扰。”沈清向两人抱拳道。
“贵客,贵客,请到家去说话。”陈瑞山连忙还礼,热情地拉着沈清,并肩向陈家庄走去。
陈家祠堂,张灯结彩,祠堂两厢走廊上,一字排列着数十张八仙桌,族长陈南松忙前忙后,亲自打点这百年难逢的“荣归宴”。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过之后,便是族长陈南松致辞、陈瑞山答谢等仪式,然后便是族人相继敬酒祝贺、陈瑞山父子逐席回敬,直到午夜时分,众族人才在意犹未尽中各自归家。
陈瑞山亲自动手,为沈清收拾了一间客房,待沈清洗漱完毕之后,与沈清道了一句“晚安”,便领着陈文祺欲要离开。
沈清急于解开心中的疑团,又怕陈瑞山精力不支,两难之下试探着问道:“今日文祺贤侄衣锦荣归,在下委实高兴,刚才在席中又多饮了几杯,此时毫无睡意。陈兄若无别事,我们老哥俩可否再闲聊一会儿?”
陈瑞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客人有话要说,当下毫不犹豫地答道:“沈将军如有兴致,老朽乐意奉陪。”说完让陈文祺先回房歇息,又回房中与闻氏打过招呼,端了茶水、点心,来到“客房”,为沈清斟上一盅茶,落座后主动搭话:
“听口音沈将军不像南方人,仙乡何处?”
“在下是山西平阳府绛州人氏。”沈清接过陈瑞山递过来的茶盅,抿了一口香茶。
“绛州?那不是薛礼的家乡吗?怪不得沈将军如此英雄。”
沈清连连摇手,认真地说道:“陈兄过誉了。在下虽与薛仁贵同乡,但无论韬略、功夫还是建树,在下是自愧不如、难以望其项背。”
陈瑞山笑了笑,将话题转到江南:“沈将军可是第一次来江南吧?”
沈清正愁不好开口询问,这句话给了他一个机会,于是说道:“这已经是第二次啦,第一次来这里,还是在二十年前呢。”
“啊?沈将军二十年前来过此地?”
“是啊,不过那次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