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有理,何惧见官?似这样纠缠,何时是个头?”沈灵珊连劝带激。
“见官也行,只是不去江夏县。”儒生说道。
“江夏县怎么了?你身为江夏县的子民,难道吴大人就管不了你的事?”这时,从人群外走进两个捕快,为首一人虎背熊腰,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有一身横练功夫,刚才说出那番话的就是此人。
老者好似遇见救星,连忙说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个酸儒借钱不还,你们官府要与老夫主持公道。”
“什么,借钱不还?”领头的捕快皱皱眉,转向儒生问道:“果有此事?”
“他信口雌黄,哪有此事?”儒生答道。
领头的捕快又转向老者,问道:“你说他借钱不还,可有证据?”
“有。”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张微微发黄的纸,双手递给捕快,“喏,这是他亲笔写的借据。”
捕快看了“借据”一眼,向儒生问道:“借据都在人家手里,你还有何话说?”
儒生昂首说道:“这不是在下写的。”
捕快看看老者,又看看儒生,说道:“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走,去县衙请吴大人评判。”
“不,我不去江夏县。”
捕快瞪着儒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还真的以为吴大人管不了你?带走!”
旁边那个捕快一听,立即架住儒生。
“爹——”
“你也去。”捕快一把拉住少女,分开人群,往外便走。没走两步,前面有两个人挡住去路。
“你们是何人?竟敢妨碍本差爷公干?还不与我让开!”领头的捕快瞪着双眼,气势汹汹地说道。
“敢问差爷,您这是作何‘公干’?”沈灵珊忿然问道。
“你没带眼睛?看不见吗?”捕快气咻咻地答道。干捕快十余年,所到之处,谁不是敬而远之?今日竟有人公然挡道,是可忍孰不可忍,领头的捕快差不多要发作了。
沈灵珊似乎没有注意到捕快的神色变化,淡淡地说道:“看差爷这身装扮,想是衙门的捕快吧……”
话没说完,旁边那个捕快截口说道:“算你还有点眼光,他就是县衙捕快班头阎鹤阎爷。”
沈灵珊假装吃惊地说道:“呀,原来是阎班头?失敬失敬!”
阎鹤鼻子“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道:“既知是本班头,还不让开?”
沈灵珊“嗤”的一笑,佯作惧怕般说道:“我让,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