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用三尺金枪撑着自己浑身是伤的身体勉强的站在南天门前,看着一波又一波前来应战的天兵嘴边露出不屑的一笑。这场仗已经打了三天三夜,凌岳以一敌百全身挂彩,天兵前赴后继死伤无数。凌岳咂摸着嘴里泛起得铁锈腥味,猛地朝着脚下的云彩吐了一口血唾沫,天庭全然不顾这帮天兵的性命,竟用这人海战术拖延自己,当真是无赖至极,不要脸的很…可不要脸,但有用,自己已经被拖的体力不支,手脚开始发麻。
就在凌岳喘口气的功夫,天空骤黑,一道天雷仿佛要把天界撕裂一般扭曲着劈了下来,咔嚓一声巨响,直奔那远处被困仙锁束缚住的少女,少女生生的受了这一击,那滋味就像是要将浑身经脉炸裂开一般的疼,只见她闷哼了一声跪在了行刑台上。
凌岳心头一颤,只觉五脏六腑拧在一起揪心的疼,若八道天雷刑罚全部劈下,那女孩就会灰飞烟灭!凌岳不由得强提一口气,攥紧手中的金枪,再次调动周身法术充斥其中,双目赤红,竟生出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肃杀之气,冲着新一波的天兵挥枪扫去。
天雷一声一声劈下,凌岳看着已经倒在行刑台上的少女,心里越发焦躁,他扫视这层出不穷的天兵,只好破釜沉舟!只见他大喝一声,随即以法术之力撕裂自己的一半的元识,面孔因剧痛而变得更加狰狞,接着将元神之力附着在金枪之上施展出一道千人斩,一招下去轰的一声巨响,竟直接将南天门劈的七零八落,更是将承了这招的千万天兵劈成碎片,一时间天界下起了血雨,随着天雷翻滚的黑云也被染了个通透,下界的百姓纷纷惊叹这赤黑云彩的奇景,殊不知此时的天界已经成了炼狱。
使出这一招的凌岳已如强弩之末,努力控制住自己已经开始打晃的身躯,向那行刑台飞去,眼看就可以拉到那少女衣袖将她救出,谁知又是一道天雷劈下,那亮光却不偏不倚的打到了这飞过来的凌岳身上,瞬间凌岳便如破落玩偶一般丧失意识跌入云间,而很快,他便无法承受这极速坠落的失重感,迅速睁眼,只听腾的一声!凌岳猛地从那杂乱的木板上坐起,原来这是他的一场诡梦…
为何说这梦是诡梦,只因自打凌岳记事起,这个梦就一直伴随着他长大,在梦里他像当年的斗战胜佛一样,凭借着高超的法术,将驻守南天门的一众天兵天将打的落花流水,然后去解救那个要受天刑的少女。每当梦醒时分,凌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哪个思春的神女给自己托梦,但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来也没有看清那梦里女孩的样子,更别说自己是一个半点法术都没有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