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上天一探究竟。
“嘶,好疼…”刚睡醒的凌岳揉了揉刚才因为惊醒而不小心磕在杂物上的脑袋,一时间不知道是这个令他心悸的梦要命还是自己磕肿了一个包的额头更加要命。凌岳揉着脑袋坐在那里醒神,恍惚之中却听一个男子咆哮着向他吼道:“凌岳你小子又他妈的作啥子妖!快去把妖尸处理了!”
十多年前,宿国耗尽人力物力,终于压制住了大规模妖乱,为了让自己不再被动,一时间,宿国上下兴起一阵法术热潮,捉妖师更是成了最受尊重的行当。许是这场平妖大战对妖族起到了震慑作用,自那以后妖族安分了不少,虽然偶尔仍有小妖两三只前来挑衅,但很快都能被这帮新晋捉妖师给解决掉。
如今宿国已从当年妖乱疮痍中逐渐恢复了生机,“妖”虽然仍是穷凶极恶的代名词,但倒也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吹牛皮的谈资。不信你看,城东头那位姓吴的屠夫,正跟一群半大孩子绘声绘色的讲述自己当年是如何把一只黑熊精给咔嚓了的,说到激动之时,更是抡圆了胳膊挥着手上的砍刀,一刀一刀的剁向砧板上的猪肉,唾沫和那猪血沫子随着刀起刀落在空中纷飞,故事编的比那些个说书的老先生都要刺激。孩子们看着吴先生一脸崇拜,每每听到惊险之时还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这屠户的猪肉倒是又多卖出去不少,吴先生心里臭屁的想着自己真是聪明,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殊不知当年自己是在哪儿躲得屁滚尿流。
除了这些个呈口舌之快的,倒还真有些胆大的做起了妖的生意。这帮人联合着捉妖师,从各地捉妖、驯妖、卖妖、买妖,倒是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条,一时间妖兽馆、妖戏团、妖妓院纷纷开了张。不少百姓承着当年东躲西藏的郁结,一听说这馆子里的妖不光不能害人,还能任凭自己为所欲为,都大着胆子纷纷前往。
而凌岳所在的正是一间做着妖生意的地下斗妖场,“斗妖”也是个近几年新兴的营生,正如那街头斗鸡一般,两只妖在那擂台之上斗个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地下昏暗的日光下,暗红色的擂台更显妖冶,也不知浸了多少妖血,只有透过那长短深浅不一的抓痕还能依稀这辨认出木头的原色。烟酒汗臭在场子里弥漫,混着妖血的腥味更加令人作呕,但台下围观的汉子却浑然不觉,随着斗兽的出场,越发狂躁的嚷着自己所押下注的那只妖兽的名字。
刚刚冲凌岳咆哮的正是这赛妖场的朱老板,这朱老板人如其姓,长的比那天蓬元帅还要凶神恶煞几分…朱老板这人在城中也算一霸,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