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骇然,帝雷无情,朱问渠身为君子竟会指向小辈!左右二人着急施展拿手剑法劈去这些帝雷,但奈何雷霆有形无质,即使劈开了一道,斩成的两半依旧向下落下。
黑云,黑雷,跟整个黑沉沉的天,着实让人看不到一丝光亮。
也是说时迟那时快,帝雷从酝酿形成到劈来不过一息时间,但两帝君已经无力护住后面众弟子。
墨无邪轻叹了口气,猛的提剑指天,
瞬间天空中所有的雷霆都被他顶出的一剑所收,剑柄处的伏羲亦一剑问天,但若是凑近看可以看到那伏羲神情痛苦,眉头紧皱,不过剑柄为他所握,除了墨无邪他自己也没人看得见罢了。
他面色如常,任由雷霆浇下,剑眉没皱一分,“那结果并非我本意,只是天帝剑有灵,感觉他被挑衅,故而刻意加了半数威力。”
朱问渠面不改色,依旧板着脸:“刚刚的雷是还你剑宗大剑主的剑域不避我修道院弟子。”
“风!”
雷域已经不见,只是天上的阴云始终散不开,不知是什么带动空气,风似乎从地面吹来,但地面固然是不会生风的,所以说,这风应该来自地底。
“好个天气,有风无雨,你那风该不会是地心世界九幽底的阴风吧,天降阳雷,地升阴风,好一个两仪气象,但我有错在先,且让我等你招成接下便是。”
墨无邪纵声大笑,剑修快意恩仇,只有心境豁然开朗才能斩出最巅峰的一剑。
“此时的‘两仪中用’用来罚你剑宗擅闯杀院,坏了我修道院自创立而来的规矩。”
朱问渠一字一吐,尤其是“规矩”二字说的尤其重。
儒家向来都不会逃脱所谓的规矩,君有君道,臣子尽忠,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就连太阳都守着个早起东升,那自己就更要守自己坚持了半辈子的规矩了。
翻转手上戒尺,尺子泛黄的表面油光锃亮,不知被多少任主人摸拂过,入手有着老玉的质感,先冰凉而后温润,恰如谦谦君子,萍水相逢而春风照拂。
但君子也会犯错。
犯错几何自有定法,就要被戒尺打几下手心,恰如幼时私塾中教授蒙学的先生,打几下手心都按着规矩来,犯的错越重,打的手心当然会越多,越重。
尺子变色,一半黑,一半白,无论尺子正反两面都保持着这奇异的状态,但奇怪的是那黑白不仅没有相融,反而在本就不宽的尺子中间隔出了一条细沟,沟底显着尺子本来的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