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蕊必然把她对我的了解与判断全告诉他了,我恍惚掉了一层皮,不知该说什么。
他郑重其事地说:“其实你不讲也可以,锦蕊已经说的清清楚楚,我早就在等你来了。你可以去下间房了,采集室。”他手一指,给了我一张登记单子,示意我向里走。
我走进隔壁房中,内心不能平静,不知道锦蕊是如何述说我的。我头一昂,雄赳赳,见到一个貌美女人端坐在案后。她也在记录什么,穿着一件绣花青衣,头发盘起,额前垂着几缕卷发,漂亮的鳞纹若隐若现,雍容雅致。
“你来了,李帅。”她说,抬头看我,目不转睛,眼光柔和。
气氛凝滞,我也难以从她美丽的容颜上转睛移眸。她起身走向我,和颜悦色的说:“不要紧张,一切都很轻松,没有什么。”
她语音轻柔亲切,富有磁性,卸下了我的警备。她从橱子里取出盘碗勺碟,还有其它一些器皿,然后对我说:“我要取你的血,毋需太多,只要十滴,滴在八角紫桐叶上,不过我不能见血,你要自己取血。”
我见她背转过身,本打算取自己的血,但突然想到了李顺取了李限之子的血给我,想不到在这里有用武之地了。我撕开我的那片紫桐叶,滴了十滴血水在她准备的八角紫桐叶上,血液瞬间被吸入叶片。
她询问我道:“好了吗?你是用牙咬的手指吗?”
我点头说:“好了,如你所说。”
她让我坐在椅上,给我掏耵聍,铰指甲,剪头发,我几乎成了和尚。
“吃了它。”她暖玉般的手掌心放着一颗红色颗粒,像块糖豆。
我张开嘴,任凭她将其递到我嘴里,其物香甜,入口即化。我心里美滋滋的,谁知乐极生悲,天翻地覆,我的眼泪与鼻涕如黄河泛滥般不可终止,涕泗不绝,痛苦极了。
我想用手拭泪,她连忙制止了我,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不要,就是取你的泪涕。”又是一种怪树叶,她一手红,一手黄,像拿手绢般给我擦拭,一举一动,温柔不尽。我突然想起我妈,立刻正襟危坐,任泪涕横流。
大约十分钟,泪涕终于停止了,但我感到身体似有些发痒,似乎皮肤要脱落似的,又听她问道:“你身上痒吗?那是你要蜕鳞了!”
也真奇怪,从我身上果然脱落下许多彩鳞片,布满了我的身边。
“险些忘了!”她说,“还要取你的舌鳞。”
我猛然一惊,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舌鳞是什么样的。她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