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谁,叫什么?如今是死是活?”他一气而发。
“锦蕊,”我眉头微皱,说道,“她应该先我一步到了鱼龙城,我们临至时走散了,随后我又遇到了锦敏,李茂祺祥,李密,李墨,和他们一道入城。”
“路途中有没有死去的同伴?除了你所说的这些人外,还有无其他人?”他简直是在调查审问,令我有些蹙眉。
我摇头说:“没有。”
“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受过什么伤,有多少是能自救的?又经历过几次战斗,杀死过什么人或兽吗?要详细说明。”他就像个书法家,龙行笔墨,大开大阖,尤其写的是草书。
“被黑腥草划伤左腿,因锦蕊指教,获知了解救之法,还曾陷在赖人泥中。”我突然觉得我过分诚实了,而且我所说的尽是我的糗事,这还能行吗?嘴长在我身上,我应该美化我自己,毕竟我要在鱼龙城待些时候。我脑筋一转,喜上眉梢,又道,“与锦蕊未相遇时,我遇到一个叫佘妹的女人,她被黄鼠人侵犯,是我先杀黄鼠人,佘妹想引诱我,我一剑又将她杀死。”
他突然敲响桌子,瞪大眼睛问我:“你何来有剑?用的什么剑?”
我噢了一声,悔口说:“是刀,鳍刀,我说的是剑吗?我不是说的刀吗?你怎么能说我说的是剑呢?”
“好,好,好,你继续说。”他催促道,并不与我争辩。
“我杀死她之后,不久被黑腥草伤了。”我说道,感慨言多必有失。
“你杀了那两个人,有什么感受?心理或身体上的。”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专注地盯着我问。
我想不作反应,但最终选择摇了摇头。
他清了清嗓子,手一摊,问道:“之后呢,还有什么?”
“之后就来了鱼龙城啊!”我说道,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太不真诚了!”他盯着我说,“话里虚假,至少言不尽失,有太多隐瞒,与锦蕊所说的话不能应合。”
“她说什么?”我急切的问,意识到出了岔子,我甚至怀疑会不会有人埋伏在哪里要冲出来对付我。
“不管她说什么,总有人在撒谎,”他说,“承认吧!”
“承认什么?”我心跳加速。
“以实相告,我看得出你的狡黠。”他直截了当的说,“你应该知道,我阅人无数,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搞滑头,玩心计,这对你没好处,你不能言尽其实,你将被驱逐,也许这正合你意,你不是不想进鱼龙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