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文淑惊怪地叫道,“啊!我的身上!”她的上衣由于不是丝织品,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性质变化,变得像是从河里打捞出的有些湿漉漉的浮游水草,这东西挂满了她的前胸与后背,随着她的抓拿,这水草般的东西完全破烂,此时,她更是一声尖叫,满眼泪光的抱臂胸前,面上急愤地说:“为什么这样?你们的衣服为何好好的?”
我颇为尴尬,转过身说:“用你们的神力变出一件衣服就好了,除非你们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菩萨的事实。”
“我该怎么办!”文淑叫道,回头看向后车座,却只看见胶皮车座成了粗纤维,像一个麻袋盖在了那里,而金属车身,此时更是一触既碎的黄沙堆积的。气恼的文淑不小心振动了沙体,黄沙车模型瞬间溃散,她和关音身子向后一仰,全都坐倒在一片黄沙之上。
“是你搞的鬼吗?”关音机警地问我,娥眉微蹙。
文淑抱臂胸前,紧紧的靠着关音的后背,她急怒地说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的车为什么会这样?普贤,普贤,你在哪儿?为什么看不见你?”
我转过身,和她们面对面,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说:“你们到底是不是真菩萨?如果是真的,就别装假了。观音娘娘,这次真不是我搞鬼,这里是红衣森林,有些事就是特别奇异,像钢铁变成沙子,金子变成树叶的事太普通了。你们也不要太大惊小怪,对我疑神疑鬼了。好吧,如果你们不承认你们是菩萨的话,那我也任由你们吧,隐藏能力与身份这种事我完全可以理解,把自己伪装成弱小的存在,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出其不意地击倒自己所面对的敌人,让他们始料未及,意想不到。”
文淑拿着她那已经异化成草席鸟窝般的手包,将自己的胸部紧紧的靠着关音背上,双手伸在关音胸前,气沮地将自己手包里的东西倾倒出来,只听她道:“我的东西全都面目全非了,圆珠笔成了泥棍,记事本成了枯树皮,镜子成了泡沫板,手机也是烂泥巴,墨镜也都像软蜡似得,还有口红,眉笔,身份证,人民币……全都没有了,不知变成了什么,啊!关音,我们怎么办?这里的环境也变了,你看这周围的树木,我们现在就好像在一个原始森林里,这回我们是真的惨了!喂!”她忽然朝我吼道,“你这个男人,我不管你是谁,你快点离开我们,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也不许和我待在同一个地方!我看见你这个人就感觉不自在,你快离开!”
面对文淑的怒喝,我心中暗暗好笑,万万想不到文殊菩萨喜欢以这种性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