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人不太相信水的魔力,但他被水的寒凉吓住了,一接触到水面就好像脚底生刺一样,叫着跑开了。”
我打断她没完没了的唠叨,说:“这里好香啊,是水里散发出的吗?”
她脸色苍白,无神地望着我说:“不是,是我身上的香气,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身上为何会有香味,这种香气会在我紧张,恐惧,欢笑等情绪波动后产生,已经好多天了,从我离开花境后不久,我就变成了这种样子,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像听见那个黄鼠人说我是香草,蛤蟆人却说我应该叫香树,我看来是中毒了,将要变成一棵香树了。”
她或许发生了异化,我思忖着,她成了香草人。为了确认我的想法是真是假,我尝试将右脚踩进水里,刺骨的冰寒之感与锦蕊的尖叫惊吓了我,但我的右脚在水里没有生根,但锦蕊说,也许两只脚同时放入水中,脚下才会生根。她的分析的确给我带来了极大的纷扰与莫测的观点,我也有几分怀疑她说的也许是对的,合情合理。我意乱神慌,虽然紧张,但还是做出了肯定自我的举动,把两只脚同时放入冰冷的湖水中,脚踏实地,水没至足踝,我移动我的脚,没有生根的状况,我立刻抓住锦蕊冰凉的手说:“不是水的原因,我脚下没有生根,可能是其它原因,你脚下生根应该与这片湖水没有关系。”
她不得不相信我的话,纳罕地说:“那是什么原因导致我变成了这样?会是什么诱发了我脚下生根?”
我安抚她说:“你能不能放松自己,也许是因为寒冷的水使你发生了变化,虽然这可能是由于你吃了什么使你变化的东西,但也许你完全放松,不要有应激反应,你脚下的根就会消褪,这很可能是你自己可以调节的。”
“不可能!”她极力反驳,“如果我能自己调节,我就不会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我的腿变成了树,是毒素损害了我。”
“我相信,”我说,“我看到了你的变化,但转变自救也许需要你自己,你不能在里面行走吗?你难道一点都控制不了自己了吗?”
“我一直都想从水里走出去,”她眼中沁泪地说,“我无时无刻不想行走,但我脚下生了根,我长在了这里,成了半人半树的东西。”
“你是想行走,”我与她展开了辩论,“但这还只是你的空想,你不要想着像过去那样行走,你要想着,或者找到自我掌控的方法,如何使你生根的脚行走,这样你才有可能恢复你原来的脚。”
“这根本不是我的脚,”她说,“但这却是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