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这其实也是我的脚,我的脚变成了树,我失去了我的脚。”
“你没有失去你的脚,”我告诉她,“大树不是你的脚,它像你的鞋,你应该想着脱掉它,这样你的脚也许就会出来了,你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脚了。”
“你的脚还能自由支配吗?”她话锋一转,真有点吓人,“你站着好久没有动了,抬起你的脚,我看它生没生根?”
我真有点紧张地抬起了脚,事实证明了我的看法,但她又认为她是否是中了什么法术,是未知的什么魔力使她的脚生了根,这似乎是她自我解释,心安理得的理由。
后来我对她说,我想背起你,试一试能不能把你背起来。她不以为然地说:“那你干嘛不抱我出去,你以为你力量那么大吗?你想让我走,你不如斩断我的脚算了,斩断我脚上的根。”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眼前一亮,如沐春风,“你伏在我背上,我挥刀斩你脚下的根。”我从古战场上拿了一把刀,弯腰让她趴在我背上,我像拿镰刀割麦子似得开始砍伐她脚下的根,不过那些根砍断后又会迅速地长在锦蕊的树化的腿部,我连砍数刀,锦蕊终于忍不住了。
她挣扎着捶打我的后背,惊慌地说:“你是真想砍掉我的脚趾吗?这样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感到我身体内所有的神经都活跃起来了,很让我感到难受,心痒难挠。”
我发了狠,横了心,对她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救你,但我受不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你从水里出来。”我更加疯狂地将刀斩进水底泥里,快速一刀,膝腰一挺,已把她抗在了肩上,她的腿一离开水面,迅速由木质变回了血肉,我扛着她,踉踉跄跄地从水里走到了岸上,把她放在了沙土上。
她惊叫连连,面如菜色,看向自己的腿,嗫嚅道:“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树桩般的下半身恢复为人态,树身分裂成两条玉洁肤润的血肉之腿,并且拥有了温度,可以自由行动,只是她身上的鳞皮裙变成了纤维柔软的树皮裙。
“你有点变化,但不足为怪,”我对她说,“也不必纠结于此。”
“不,”她很坚定的说,“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这样?”她以身试水,左腿点触水面,然后惊慌地叫道,“噢!我的脚底又生了根,我感到了痒,你看!”
他脚底出现了白毛根,正逐渐生长,想要扎根泥里。她抬起了脚,白毛根又缩回脚底,她很疑惑地说:“我中毒了,我吃过什么?我中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