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器用具、亭台楼榭,都能够做出来。凡刀锯斧凿、丹青揉漆之类的木匠活,他都要亲自操作,乐此不疲,甚至废寝忘食。他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据《先拨志》载:“斧斤之属,皆躬自操之。虽巧匠,不能过焉。”
在这一番哀叹中,短笛一行人草草的浏览了雪之国国都,便离开了。似乎这由盛转衰的历史,勾起了纲手那曾经的往事。虽然纲手没有说话,但是短笛知道,从开始名震四海的一族豪强,到现在直系人丁只剩独苗,旁系宗亲也是三三两两的零星几位,纲手的心里肯定有着诸多的不舍,又有着诸多的委屈,不知向谁倾诉。
短笛真像站在纲手旁边,这手一搂,一抱,小情话一说,然后不就发生什么不可名状的事情了吗?但是,回到现实,先看看身高差,再看看武力差…
喂,该醒醒了,短笛,别做梦了…
走出雪之国国都,短笛忍不住一声叹息,即便是土墩、是雪城,也受不住这么多战争的吹拂,雪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
雪关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飞雪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百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雪笳和雪笛的,音色极美,与自然浑和,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
下雪收衣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