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霖深走到桌前,端起茶杯,“是这个吗?”
“正是。”
陆霖深轻轻嗅了嗅,点头道:“是了,正是这茶水出了问题。”
孟昭衍闻言脸色阴郁,问道:“可是有人下毒?”
陆霖深却摇头道:“并非,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没有人下毒,常人喝了也没事。但王妃喝了便出了问题。”
“何解?”
“铁观音性凉,王妃中毒之后,身体发烫,说明其内里性热,两者冲撞,必能引起脉象紊乱。但王爷不必忧心,王妃中毒不深,药性浅淡,而正如宋三小姐所说,喝下的茶水也并不多量。”
“待茶水的凉性褪去,挺过这阵,王妃的脉象缓和下来,才能用药,否则后果……”陆霖深摇摇头,“后果也是臣不敢想的。”
宋乔淑惊的手中的帕子掉落,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无心之失,差点儿间接害死祠儿。
孟昭衍头痛,他揉揉眉心,道:“嫦云,宋三小姐累了,快扶宋三小姐回房,王妃这里本王自会照顾,不劳宋三小姐费心了。”
宋乔淑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王爷……乔淑,本是无意,并非想害祠儿……
“下去吧。”
王府内事,陆霖深不好插手,而孟昭衍已是下了铁心,他对宋乔淑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已经失去耐心,一想到自己的祠儿此刻备受煎熬,他就抑不住心底的戾气。
嫦云见王爷已失去耐心,知道再这样呆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便拉了拉宋乔淑的衣摆,“小姐,走吧。”
及至走出外殿,宋乔淑的眼泪终于收不住了掉落下来,嫦云见状赶忙安慰,而宋乔淑却不发一言,心底蒙了层散不去的阴霾。
房内陆霖深见人走远了,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王爷,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孟昭衍背对着他,给宋画祠细心擦着额头上的汗。
“宋三小姐这般,确实是无心之失,王爷又何必迁怒于她。”
“你认为本王是做错了?”
“臣不敢。”
“那你是何意?”
陆霖深略略沉吟,而后道:“王爷这般,对宋三小姐实在不公。”
“遇到有关祠儿的事,本王不能不急。”孟昭衍将宋画祠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王爷对王妃爱护之情溢于言表。”
“你到底是何意?”
“王爷,您自有自己的使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