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王爷身处王府,自然知道,像方才那样的事,若要发生,必然不会有多困难,只怕王爷这次躲过了,下次便没有那么幸运了。”
孟昭衍脸色阴郁,他自然知道陆霖深话里“那样的事”是指什么。
方才暗卫来报,药房煮药的人里有人偷偷下毒,被一旁看守的陆霖深当场抓获。
此事并没有声张出去,孟昭衍自有定夺,但是陆霖深说的也有其道理,王府的人,并不完全干净,不得不防。
“我会多加小心。”
陆霖深微微颔首,并不再提此事,转开话题请辞道:“王妃的毒按理说过一会儿就能完全解开,日后只需多加护养,就会痊愈,臣这便回宫了。”
“去吧,有劳霖深了。”
“微臣告退。”
孟昭衍突然想起一事,“慢着,你先前说要向王妃讨要药粉,可是不要了吗?”
陆霖深笑笑摇头,“非也非也,如今王妃这般,我也不多做打扰,来日方长。”
说罢,转身离开了。
孟昭衍唤来暗卫,嘱咐将陆霖深安全送回宫中,方才转身进了内殿。
宋画祠这算睡了一天一夜,此刻疼痛感稍稍褪去,渐渐沉睡了,孟昭衍守了她一天,什么也没做,饭也没吃,他自己忘了,倒是夕月想起来了。
“王爷,您一天没用膳了,要不要吩咐厨房给您安排晚膳?”
孟昭衍没有饿意,无可无不可,却也顺着夕月的意点了点头。
夜色渐渐弥漫,殿中烛光闪动,孟昭衍的心此刻才渐渐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