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他,便觉奇怪,心道:只怕此人也有几分手段。看到门口那个女子的身手,戴秉忠也收了几分轻视,他来来的时候就听汤怀说过袁从礼的情况,知道那女子便是袁从礼的掌珠袁明月。对于汤怀他也有几分敬意,虽说这位师爷在协办事务,极少外出,虽然不一定知道具体的地理方位,但是对于县内的人情事故倒是比本地人还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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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忘川看着远处的门楼上“洪陇县”三个大字,停下了脚步,吸了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从护城河中传来。探头看了看河水,带着一点腥绿。
“老白,你看如何?”老白是一只黑猫,此时正趴在罗忘川的肩头,听见罗忘川的话,“喵呜”了一声便转过头“呼呼”的睡了起来。罗忘川看着老白,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走吧,我们去混个地方住住,顺便也混口饭吃吧。”
行至青石桥,只见一个老书生正送一个老者和一个捕快离开。那捕快眼色凌厉,罗忘川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扎眼,悄悄低下了头,心中赞道:高手。另外一个老头,面色枯黄,眼神浑浊,看上去毫不起眼,但是再看两眼又觉得有些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待得那两人走过青石桥,转过街角,那书生回了院子。罗忘川看了看地址,心想就是这里了。
袁从礼送走了戴秉忠和汤怀,便回到家中,掩上了门。心中暗想奇怪,莫非还真有?想到早年看过的一些异文札记,“人无心不可活”那是比干之死,想到多年来自己不屑的东西有可能是真的,袁从礼不免有些信心动摇。看了看天色,天边的白云似乎多了一层阴翳,不知不觉汗湿了衣衫。
“父亲,我看他们说的未必是真的。什么尸体、铜钱。若真有冤魂厉鬼,那夜行之人岂非不得安生。”袁从礼一听正是,想不到自己小女还看得比自己清楚,倒是自己读了半辈子“之乎者也”倒有些迂腐了。
袁明月见父亲点头,心知父亲已经认可了自己的话,接着说道:“要我看,那些衙役都是酒囊饭袋,待我去那义庄瞧瞧,有什么鬼魅作祟,我定不轻饶。”
袁从礼脸色一变,怒道:“女孩子家不知琴棋书画,不会女红刺绣,尽说这些没由头的胡话,成何体统。”正要再骂,却听见外面有人叫道:“请问此处是芦屋先生的雅居么?”
芦屋先生是袁从礼早年的自号,确已多年未在使用过,知道这个名号的人应该是故人了,也不再和袁明月置气,忙不迭的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素衣青年背着一个黑色包袱,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