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凉湫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淡淡的盯着他。
“前两天在王府中和王妃第一次见面,何某还没有来得及介绍自己,何某叫何期,奈何的何,归期的期。本来呢,按照对待其他的深宫女子来说,我是不会和犯人说那么多。但我是有做过功课的,想必王妃您也是有做过功课。我知道,王妃是聪明人,与别人都不一样,所以何某才在硕大的夜王府整整搜了三天三夜,不过只是搜到了两个别人带过来的所谓的人证,却也还是没有十足的物证罢了。”
“所以呢。”萧凉湫终于张开嘴说话了,不得不说,这个审判公堂的灯光着实亮的有些刺眼,再加上她是实打实的受了那些鞭刑,即便是自己体质优渥。不动用防御,硬生生的扛的时候,还是觉得疼的不行。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嘴角有些踌躇,自己的手悄悄的触碰着胳膊上的伤痕。
而这一切的动作都被何期尽收眼底,何期通过这两天的审查觉得,七王府可能不一定是礼部在朝堂所告的那样,而且自己面前的女子,并不像是一个贪污好事的官宦妇人,倒是莫名的冷静,果真有自己身为将门的几分血统之气。
他对萧凉湫这半天吐出几个字,被挨打了好几天也丝毫不慌的样子给震撼到了,不由得心头也多了几分赞许之意。“没有别的意思,叫王妃过来,当然就是为了案子的事情。想必王妃经过这几日,应该大差不离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吧。”
“是,我知道。”再一次回答何期的话的时候,萧凉湫已经又对何期多了三分了解了,她得确认面前的人是敌人,还是朋友,又或者可以说,可以当做敌人,还是朋友。
“王妃打算全程都和本官这样对话吗?”
萧凉湫没有回应他,只是继续对着他淡淡的笑了一声。“你们刑部的人,不都是喜欢这样吗?被抓进来的人,不会多喊冤枉的狡辩的话,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别的威胁你升官发财,就这样快快乐乐的,认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大家都好,不是吗?”带着莫名的冷漠和嘲讽的意味,萧凉湫忽然眼神从远处直直的盯着堂前的何期,眼中的泪水顿时就滚落了下来。
这样的冷笑,让何期陡然一震。
“王妃想的太多了。、”
“哦?是我想的多,还是你们做的少?”萧凉湫此时的眼睛,已经带着过去的哀怨,还有曾经的种种仇恨,不就是演戏给人看吗?当谁不会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又比谁好到哪里去呢。
何期显然是被萧凉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