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言诋毁之人是郡主的姑姑,郡主的家乡,想来这是靖州家事,微臣一介外人,怕是没有资格管这事,还是请沈郡主发落吧。”
慕容魏神色安宁,举杯饮茶之间,却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着实吃了一惊,连明程都有些惊愕。
不止是濮阳淮,连太后的脸色都变了,只是如今她已不能说什么。
沈韶浅浅一笑,“慕容将军既然如此说,那漫雪便替将军发落了。”沈韶朝身后佩剑而立的人侧脸问道,“袁毅啊,诋毁靖州王室,侮辱靖州之主,在靖州该当何罪?”
“回郡主,该当处斩。”袁毅抱拳回道。
袁毅说完,整个园子里只听到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要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救我!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想来这天子脚下,刑法该是比靖州更为严苛的。”沈韶笑颜依旧,抬起手边茶杯浅尝了一口,丝毫没有再理会面前之人的哭喊求饶。
“你干嘛!”
萧珩见她似要起身,赶紧按住她,“干什么!”
“我不能让她死。”明程看着眼前那个无助的人,心中的愧疚之意浓烈而噬骨,若不是她故意激怒,濮阳仪很可能不会说出那样大不敬的话,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如今的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小姐啊!她刚才那么对我们,你还”
“她是可恶。”明程的语气沉了些,“可是绝不至死。”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害人性命的。
萧珩一把拽过她的腰,将她死死扣在怀里,明程动弹不得,“你放开我!我要救她!”
“你还看不出来吗?!”萧珩低吼,“今日这场对靖州立场的试探之局,谁参合,谁便会死得连骨头都不剩,你要想死没人拦你,只是别连累你哥哥和明家,他们可不想陪你死。”
萧珩的话句句切中明程的要害。
眉眼间的急切和愠怒荡然无存,只剩一片黯然。
“瞧瞧,瞧瞧这两人儿。”濮阳仪被人拖走后,萧珏想来是为了调节园子里的气氛,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如今正“缠绵悱恻”的萧珩和明程的身上,只是眼神却朝身后的淑妃示意,淑妃赶紧上前一步,“听闻郡主喜爱蚕玉,臣妾刚得了一块,想来靖州不如京城炎热,今日郡主也站久了,也有些暑气侵身,这蚕玉臣妾便借花献佛,献给郡主,也好给郡主消消暑气。”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