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后走了,御史大夫凑上前来,问霍光怎么处置昌邑旧臣。霍光笑道:“他们在封国时不能举奏刘贺的罪过,使朝廷不了解真实情况,到了朝廷又不能对昌邑王加以辅佐引导,使昌邑王陷于罪恶,等情况危急了,甚至要密谋刺杀皇太后,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御史大夫道:“按律,当弃市。”
霍光笑道:“律令你们比我精通,具体怎么处理我也不知道,你们按律办就是了。”说罢,便拂袖走了,其他人也都一哄而散。
丙吉故意走的很慢,扯扯袖子拉住了张安世。
丙吉低声道:“惊闻掖庭令病势沉重,皇曾孙怕是以后将无依无靠。”
安世拍了一下丙吉肩膀,郑重地说道:“不会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静等即可,万不可有什么动作。”
丙吉低声道:“等的太久了,太久了。”
安世道:“不在一时,说不定即日就可见分晓。”
当天,整个长安都传遍了,说是皇帝无道,被霍光给废了。
自高祖立朝以来,臣子废皇帝,那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就算往前推算到盘古开天辟地,也就伊尹干过这事。有溜须拍马之人说霍光是伊尹在世,也有人说霍光想篡位谋权,甚至有博士官也这样说。
宗正府里也沸腾了,有些人讲的绘声绘色,像亲眼目睹一般,病已也都听到了,但张贺病着,奭儿也需要照顾,他也没心思多听,慌慌张张的赶到张贺那里去,替彭祖照顾张贺。他深知张贺的脾气,要是知道天子被臣子废了,不管什么原因,肯定会生气,便没有告诉他。天晚了,又慌忙赶回家,给平君娘俩弄吃的,一天到晚没得闲着。
病已把废帝的事将给平君听,平君惊的长大嘴巴:“皇帝不是天下最大的吗,怎么还可以把他废掉。”
病已笑道:“自古废天子的是也不是没有,吕后就这样做过,现在据说是刘贺大肆重用昌邑旧臣,满朝文武怎么答应。”
平君道:“要是这样,那群臣也未免太不讲理了。用谁不是用,肯定用自己知根知底的人呐。因为这个就把天子废了,不应该。”
病已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觉得这不过是表面文章,最有可能的是,皇帝和霍家已经起了冲突,势同水火,我听说是天子要权,霍光也要,难免一场对决。可怜这个刘贺,龙床还没睡热就又回去了,说是明天昌邑国的两百多人要杀头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平君“呸”道:“那么吓人,你还叫我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