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颜。
他正准备再反驳些什么,只见那小公子微微一笑,眼睛如弯弯的月牙,眸中干净透彻,脸上浮现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在绚丽的焰火照耀下,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可人。
他一愣,忘记了语言。
这样的笑——
那般真诚、透彻。
他低头认真凝视小公子片刻,确定在他的眼眸中找不到奚落和嘲笑。
是呀,自己总是在抱怨这个世道,从来没有想过要该怎么做,这个小小的公子都明白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枉读多年的圣贤书。
直到他朋友推了一下,他才回神,呐道:“不知小公子怎么称呼,陈某今天得公子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甚是感慨,日后定当铭记。”
今天连着几次都被问名字,九公主心下难掩欣喜,笑呵呵的道:“在下荣定城,再会。”
说着已经转身,离开了拱桥。
众人瞧见那几人的背影在满天的烟火下,越加尊贵非凡,均觉得这世间真有这天生就如此风华气度的人儿,不由得欣赏起来。
秦陌揉了揉九公主的脑袋,面带微笑的问道:“刚才说的真好,定城公主可真厉害呀。”
宫映雪心中了然:“定城”原来是她的封号。
片刻后,嘴角又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定城、定城,何为定城!
半晌又恼自己在意这些做什么。
眸光不自觉的落在那碍眼的手上,突然想出手给他废掉。
九公主脸皮一红:“过奖过奖,等会全靠表叔相送了。”说着把手中的花灯塞回到秦陌的怀中。
等会带个灯回去,被人问起了她怎么交代。
秦陌把花灯丢给身后的护卫,桀然一笑:“我看你挺能应付的嘛,还需要我帮什么。”
护卫冷着脸,无可奈何的拿着个跟他形象极不协调的花灯。
九公主叹息一声,手中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小脸上充满了无奈,娓娓说道:“表叔呀,你是不知道,我们公主可比书生难应付得多!公主就算再无能,她的身边还有那么多宫人守着,这就好比一柄剑,被人淬了毒,稍有不慎,碰着便有性命之忧,被刺了一剑那更是一命呜呼了;书生则不一样,他们就如一根棍子,年轻气盛,抱怨时运不济而已,手中无权身上无名,自己本身也不是利器,如何能伤人?被书生说了,如同被敲了一闷棍,心中不舒服、身上痛一阵而已,大多不会致命。”话一出口,九公主就恨不得扒了自己的舌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