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让他手心都变得柔软,这似冬日的一抹暖阳,让人心中微暖。
这一软一暖间,让宫映雪心愣,他抽回了手。
怪不得那秦陌喜欢揉她的头发,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他望着她纤尘不染的眸子,轻声道:“黑丫头还不知道吗?我叫宫映雪。”
他一直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宫映雪——”
宫映雪。九公主心中重复,又细细思索了一番,没有听说过。
映雪?
囊萤映雪。
莫非他家里很贫困,这才入宫做了那太监?可太监进宫不都得自称什么某公公,什么小某子吗?他这连名带姓的称呼是什么意思?
一时不由得有些挫败,这么久了,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他的目的,他的家世,他的一切……
宫映雪瞧见她垂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从紧抿的唇瓣,可以猜到她是一脸憋屈,宫映雪心中顿时如春风拂过那茫茫的冰山,一点点地开始融化倾泻。
九公主又把那弓递上前道:“宫、宫映雪,这次我拿了第一,这是你之前要的,你怎么不拿,好不容易得来的,你可要收好了……”
文珠在另一边听见这话大惊:她们公主那般舍命夺这弓,竟然是因为这个人想要?
宫映雪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弓上,小小的女子拿着那弓,带着笑,一脸的纯真,如镜子一般澄净的眸子中是他淡漠的倒影。
银色的弓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晃花了他的眼。
刚才那旖旎的心情蓦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脑中有些本来清晰的影像在见到这弓的那刻,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恍惚记得曾经有个倾城绝世的女孩拿着这弓,巧笑嫣然地递给他说,“这是给你的免死金牌,你可要收好了。”
你可要收好了——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那弓的龙头,指尖都止不住的颤抖:这东西不该再存在这世间,就合该随她主人一般消亡,现在怎么能变成另一个公主的物件!
龙头冰凉,这冰凉仿佛入皮入骨,宫映雪抽回了手,最终没有把这物件化为粉末。
“既然是你夺的,便是属于你的。”落下冰冷的一句话,便飞身离开,心中愤懑不已:黑丫头没有眼色吗?第一次他都没有接,何苦再递一次!
文珠和九公主只瞧见墙头的一抹白色影,院中便少了那人。
九公主感觉莫名其妙,她一点点地打理着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