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这才意识到被人看出自己在操控着儿媳,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隔着人对儿媳说:“你有什么话,尽管跟自家人说。”然后又装作体贴地加了一句,“娘知道你不舒服,但这话不说清楚,拖下去,你只会更难受。”
少夫人一听,身子一颤,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我没有委屈,是我最近身子虚,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事。”
三叔公感觉到徽音今日气势特别弱,接着问:“你若身子虚弱,这段时间也可以回家来安胎,生意上的事,老张他们打理惯了,也不用你费心思。”
“啊,不用,不用了,我在陆家一切都好。”少夫人局促不安地去看婆婆。
三叔公见平日里颇有主见的侄孙女,嫁去陆家还不足三月,就变得如此唯唯诺诺,大怒道:“陆夫人,徽音为何变成这样?”
其他伙计看看今日,再想想这三个月里见到的徽音,也觉得不对劲,小姐婚前并不是这样孱弱的啊!
“是啊,你们到底怎么待我家小姐的?”
陆夫人压制着怒意,“自从徽音嫁到我家,我从未亏待过她,不知亲家今日何出此言?她二叔,您来评评理。”
徽音的二叔此刻被推出来,只得硬着头皮宽慰着自家人说:“陆夫人对徽音极好,一直视她如女,你们不要乱说!”
“视她如女吗?那为何小姐成婚至今一直未曾回家省亲?为何小姐每次与我们相见都以帷帽遮面?”一个伙计说出了大家的疑惑。
正当二叔和陆家都哑口无言之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沧桑雄厚的声音。
“因为不敢让你们发现,这个小姐是假的!”张伯带着一群人踏门而入。
“什么?假的?”一群伙计惊讶不已。
“你瞎说什么!”陆夫人拍案而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连三叔公也惊住了,但他到底是一族之长,很快反应过来,问:“老张,你说她是假的,那真的徽音在什么地方?”
“我在这儿!”徽音在景榭的陪伴下,进了正厅。
陆家一看徽音已经露面,开始惊慌起来,陆夫人刚想叫人带走假徽音,回头却发现,跟随老张而来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将人拉到王家众人面前。
昌乐一把将假徽音的帷帽掀了开来,对着徽音的二叔问:“这可是你的亲侄女?”
所有人看到那张与徽音明显不同的脸时,就明白这几个月是被陆家糊弄了。
二叔装模作样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