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打杀杀,练武人的江湖也许是快意恩仇,但真正的江湖也许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为父希望你将来在面对任何事物之前,都有一颗畏惧忍让的心,因此给了你一个畏字,希望你能牢记,莫让为父失望。”
胡畏双眼闪烁,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应承了下来,随即又躬身离去。
望着胡畏离去的声影,又想着自己的使命,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慨开始充斥在胡进的大脑中。自己为了拉拢天龙帮,流沙帮和镇远帮作为自己的势力爪牙,有些事不得不做,看来该出头的时候还是要出头。
且说胡畏离开书房,一边走一边心里兀自愤愤不平:他鲍毓春算是什么东西,流云十三剑名气叫得响亮,但在我胡畏手中,也只是个花架子。鲍天叙死有余辜,但那人是不是韩三童?就算是韩三童那又如何?属于他的那个时代早已经过去,更何况这里是云南。我若能打败韩三童,那江湖上谁人不会敬我三分?想到这里,胡畏不禁有点飘然起来。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胡畏就这么揣着自己的小心思,路过厢房之时,见一少年仍然在灯下苦读,便欣然前往。
“二弟,还在挑灯夜读呢?”
夜读少年正是胡进次子胡踞,名字虽然霸气,但从小不喜刀枪剑戟,只在乎四书五经。如今已经是举子的他,正夜读公关,为来年的会试而冲刺。
胡踞听得声音,回头见自己的大哥打扰了自己读书,虽然心中有不悦,但礼数在身,不得不起身施礼。
胡畏很是讨厌书生的这一番繁文缛节,便俏然道:“二弟好用功,所谓文曲星下凡到我们家,二弟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
胡踞淡然笑道:“读书人,习得修身齐家,最后才是博取功名封妻荫子,小弟尚在修身,谈何光耀门楣?倒是大哥,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弟倒是十分羡慕地很,只可惜弟不会武功,只能空想兴叹罢了。”
胡畏傲然扬了扬手中的宝剑道:“二弟这话说的在理,如今江湖之上,全靠自己的宝剑是否锋利是否快。只有武力到位,才能护得一家老小的平安。”
胡踞很想反驳,但碍于长兄的身份以及自己并非嫡出子,所以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胡踞陪着笑道:“大哥言之有理,弟受教了。”
胡畏也觉得在胡踞这里得不到其他的满足,顿时也乏味起来,酸了一阵胡踞之后才飘飘然往悦来客栈而去。
胡踞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坐下继续读书。
镇远帮文大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