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泗虚怀若谷,就这么站在囚车之上,追问女子来意。
绿衣女子满不在乎地说道:“是啊,十多年没出江湖了,江湖上的人不再是当年的人了。不过我出江湖没有别的意思,但凡锦衣卫要杀的人我都救,但凡锦衣卫要救的人我都杀。”
绿衣女子一开口,南宫云和白四吓得魂不附体,莫不是锦衣卫和这女子有仇?
杜泗叹道:“那如果锦衣卫要救的是忠臣良将你也要杀?锦衣卫要杀的是十恶不赦的人,你也要救?”
绿衣女子斩钉截铁道:“是,就是这样,那又如何?更何况老先生说的这两件事好像锦衣卫从来就没干过。”
杜泗喟然道:“如此,不怕江湖上的故人怪你是非恩怨不分?”
绿衣女子举剑指向南宫云道:“在我剑下,只有生死的区别,我也懒得去管什么是非恩怨,倘若老先生要挡我的剑,我也照杀不误。”
南宫云心中暗喜:无知的女子,敢在杜泗面前说这样的话,真不知天高地厚。这样一来倒也好,让你们二人斗去,我到可以取渔翁之利。
杜泗的话,显然将南宫云的算盘彻底打碎。
“女侠放心,最起码今天,我和你之间没有这个必要。”
杜泗话毕,飘然来到王节的眼前,伸手一掌就将囚车打了个粉碎。王节恢复自由,众目睽睽之下,南宫云和白四也不敢出手阻止。
岂知王节抱拳道:“杜老先生,王节保宁府为官数年,也知先生侠名远播。但是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随你而去。既然朝廷要抓我,那无论王节是否有罪,都应该听从朝廷发落,又岂能因你手段高明而随你而去?”
南宫云暗喜,心里也不禁佩服起王节来,果真是铮铮铁骨。
王节傲然挺立道:“即使你今天打碎了囚车,杀光了这些官差,王节也会自行回京。但倘若朝廷不能给黄子澄,方孝孺等平反,王节也一定死谏,老英雄且回吧。”
绿衣女子勃然大怒,长剑指向王节道:“你这腐儒,脑子烧坏了吗?你自己死且死去,又何必要连累无辜的家人?”
王节朝家人跪拜而下含泪道:“王节非铁石心肠的人,王节也有至亲至爱之心,但王节更是大明忠臣。后人史书如何记载,我早已不顾及了,我只做无愧于天地之事,哪怕是粉身碎骨又有何足惧?”
王节说完,慨然回到破烂的囚车中,双手做出被敷之状,满脸坚毅之色,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汗颜。
绿衣女子指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