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云愤然道:“南宫云,你给我听好了,如果王大人一家在一路之上有半点损害,我就算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剥皮萱草,竹叶青从来便是说到做到。”
剥皮萱草,这可是太祖皇帝常用的手段,她又怎么会知道?南宫云和白四吓得腿肚子一阵哆嗦,满脸的冷汗汩汩而下。
绿衣女子言毕,丝毫不管周遭人怎么看,径自旁若无人离去。
杜泗叹了一口气对王节道:“王大人高风亮节,陆某敬佩万分,今无以相送,吹奏一曲岳武穆《满江红》为大人壮行。”
笛声再起,慷慨而悲凉,杜泗浑浊的双眼早已湿润。王节长舒了一口气,朝杜泗深深一拜。南宫云恐再生变故,慌忙领着白四押着囚车急速离去。
杜泗见车尘远去,喟然一叹,收起竹笛,便往绿衣女子离去的方向纵身追去。
保宁府南大街,正是四川宣慰府保宁府官衙所在之处,自王节被抓之后,不断有百姓前来府门张望,府门前的衙役也没有了生机,一个个慵懒地靠在府门前。
街上乱哄哄的一片,乱了许久,直到代理知府不断安抚,群情激奋的百姓才讪讪离去。
太白居酒香四溢,一群文人士子聚集在这里,一边饮着酒一边痛骂,都在为王节鸣不平。
一个绿衣女子进得店来,啪的一声将手中宝剑拍在桌上,四下登时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是江湖人,小二不敢怠慢,连忙摆上酒菜殷勤招待。女子也不说话,只是一旁喝闷酒,满酒店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随口再乱讲,纷纷给了饭钱,悄悄离去。
才酒至半巡,杜泗悄然而至,径直坐在绿衣女子的对面,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直直地盯着绿衣女子发呆。
“你跟着我做什么?”绿衣女子顿时发起怒来。
“女侠的身段和身手,像极了老朽曾经认识的一个人。”杜泗倒是直言不讳,但绿衣女子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哼!我向来独来独往,没什么故人可以相认,老先生认错了人,请你走吧。”
绿衣女子态度生硬,也丝毫没有客气。
“老朽曾经有个至交,是武当派的高徒,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恰巧和竹叶青当年在鄂赣一带搅起风云变动的时间差不多。只是时过境迁,多年未曾寻到,没想到今天有巧合遇到,不相信有这样的巧合,故而特想来求证。”
杜泗风波不惊,徐徐说出这一句话来,绿衣女子也差一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