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有变,于是就写信通知张浚和刘光世,邀请其前来江宁详谈。
吕颐浩一边邀请刘光世,张俊,张浚前来江宁商讨临安之变,一边和西京那边的使者接触。其实,西京那边的使者已经来了多时了,只不过吕颐浩一直避而不见,可是现在却主动接触。
西京的使者叫范华耀,是北宋相公范致虚的侄子,他前来江宁是带着任务的,不仅仅是策反吕颐浩那么简单,而是要收买江南的官员,尤其是手握重兵的武将。
秦淮河的游船上,张浚,刘光世,吕颐浩,刘光世四人把酒言欢,身边有美姬相伴,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四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一时间没有人把局面打破而已。老谋深算的吕颐浩知道一旦自己打开这个话锑就会失去主动权,恐怕会适得其反,于是就显得特别冷静,把秦淮河上的花魁都请来了,只谈风月,不问国事。
总有人沉不住气,一项憋不住事的张浚显然没有心情谈风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怒气冲冲地说道:“听说给岳飞连发十二道金牌,逼迫他返京,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变故。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无动于衷?”
“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苗傅,刘正彦的兵变吓住了官家。”刘光世摆摆手,示意美姬出去,他冷冷地说道:“从前朝的陈桥驿兵变,到现在的苗刘之变,武将触动了官家最敏感的神经,他害怕再出现一个摄政王,所以才以退为进退位的,就是看一下武将们的反应,谁反应过激,就那谁开刀。第一道金牌到达之后,岳飞如果迅速回京,那么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官家也不会真的退位。可是连发十二道,注定了岳飞一旦进京就会被抓捕下狱,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凭天由命了。”
吕颐浩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他不言语,只是不停地喝酒,好像整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老成谋国的张俊说道:“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岳飞个人的问题了,说白了,我们所有带兵在外的武将都是被怀疑的对象。会被陆续召唤进京,然后解除兵权,一旦反抗就会被抓捕入狱。官家哪里是退位呀,分明是借此来处理掉我们。”
三人你一眼,我一语争论个不休,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时候差不多了,吕颐浩不紧不慢地说道:“自古,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的兵权是官家给的,他想收回,那就拿走好了。除非你们想学习苗傅,刘正彦那样兵变,否则,就必须遵旨交出兵权,我这里已经收到枢密院下发的金牌了,限期返京,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