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靠窗的位置,编辑着文字,是发给肖寒的,摁了几个字就删掉,抬头看看天空,指尖又不自觉摁了几个字,到头来还是空空如也。
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晚上十点,推开门,站在一团黑暗里,想了好久才打开灯,没有食欲,连澡也没洗一下栽在床上,扯了被子搭在身上,窗户也没关,满脑子都是肖寒刚刚的表情。
肖寒蹲在车站,路灯拉长树影,点了一根烟,没吸几口就掐灭扔进垃圾桶,身边经过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看着,有些甚至嗤之以鼻,觉得在卖惨或者是假装消沉。
深思熟虑之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新家。
这五天内,肖默是不是回来过?他为什么没有发微信?为什么没有给我点电话?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人可以这么自私?
到汉街也要一段时间,停在一个很高档的小区门口,一梯两户。
王川在楼栋下等着,见着肖寒就没好脸色,肖寒扶了扶耳机,瞥了王川一眼,一前一后走进电梯间。
“别磨蹭,真觉得你挺多余的,没规矩,看着就烦,在舞蹈教室,见过一次。”
“是吗?那就不看呗,要不是我妈,我能来这里?”
“把耳机摘掉,懂不懂礼貌,别逼我甩巴掌。”王川用两根手指抠掉肖寒耳朵里的耳机,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扔在垃圾桶里面,“看着这玩意就烦。”
“我操,王川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妈是怎么看上你的?”肖寒沉下脸,从口袋里又摸出一副,边戴耳机边等着开门。
王川打开门,精装修,复古风格,看起来特有格调,陈昕闫坐在阳台的吊椅里,抱着天鹅绒抱枕。
“要么换鞋要么脱鞋,拖鞋在鞋柜里,自己拿。”
“不用你管。”肖寒赤着脚踩着地板,慢悠悠晃了一圈。
“你就住最里面的房间,进去收拾一下,肖默说你的东西就留在那居民楼,也没什么东西,到这边来买新的,去大门录一下指纹,省的出去之后回不来。”
“行,劳你费心了。”肖寒推开房间门,一张大床,床板还是雕花的,床头柜上摆着巴洛克风格的摆件,独立卫生间。
“小寒,要不要帮忙?”陈昕闫是妥妥的女主人的样子,看样子持续很久了。
所以,电话里停顿的几秒钟,是指的这事儿?
“不用了,这也不用怎么收拾,挺干净的。”肖寒笑了几声,他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属实是没兴趣,习惯了客厅里只有一张折叠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