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疫的州府外设都司管制,圣旨上还有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大人晏殊的大印,粥棚上的粮食从各处的府库中征调,许多富户也是募捐了些许粮食,没有半月光景,官场风气清明,北地的百姓们纷纷议论时政,粥棚的粮食愈多,皇帝的名声也是愈发的好,。
南淮瑾一路向南,路上也是见着了千人流民,不少人患了可怕的时疫被队伍抛下,饿殍遍野,枯骨绵延不尽。
有地方出了人吃人的传闻,越往南走,南淮瑾就离着先逃难的那批人越近,南淮瑾心惊,一同去的竹求也是脸色巨变,一处乱葬岗上添了太多新的骨头,一些裹着白布的尸体留在乱葬岗深处,这些死尸就连盘旋的鹰、护食的野狼都不敢上前叼,反倒是寻常地方见不着了的蚊虫,在这里爬满了白布。
这些尸体足有成千上百具,死尸上都开始生蛆,恶臭冲天,抬尸的人也不远靠近,将死人丢在白布上裹严实了,丢下乱葬岗,本已是吹起了寒风,可蛆虫已然爬的欢快。。
南淮瑾与竹求哪里想到过如今的时疫居然这般恐怖,随便一个州也都能寻出上万具死尸来,患上疫症的人多,倒也没饿死的人多,得知自己州府生起了大疫,许多人开始就逃了出来,只是州府瘫痪,还是有不少的州府衙门下了令旨,地方禁军把守要道,将南下求存的逃难者挡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