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头发竟一日枯槁,样貌也变了,寻不到生计才想起自己的见闻,便在甲子苑中,日日说些趣事,给好闻时事的人听,听得都是些达官贵人的贵公子,听得就是他口风中的一股子江湖气,听得人多了,名气越大,于是甲子苑上冠了名字。
张老头儿坐在石阶上,莫名的困乏,真是他老了,竟然坐在屋子外昏昏沉沉的想要趴上会儿。
“师父,我回来了。”
用不着多久,童子回来,遥遥得招手,打断了老人的思绪,小童一只手上抓着一个油纸包,一只手上是小酒坛。
“师父。”
童子很乖巧,倒在碗上的清酒清澈透明,每一滴酒都散发着诱人的酒香,上面没有一点杂质的酒入喉还带着些甘甜。
张老头吃着酒,抓着一块狗肉,狗肉香气扑鼻,只是上头没了该有的葱香。
“李阿婆说,葱花没了,只有姜。”小童说道。
确实,还是要伴着葱花的狗肉才香,张老头想着。
远处有两个人慢慢走近这林中的竹屋,南淮瑾很远就闻到了这里的香味,她手里摇着一只玉扇,遮着面纱,瞧不清真容。
竹求跟着他,至于盗声儿,与南淮瑾二人告别,走的时候还说要去小灵山寺取那里的天水菩萨像,然后回去了。
有外人进了院中,童子立马躲在张老头的后边,张老先生直起腰板站了起来,将小童子护在身后,分明是个佝偻老人,直起腰倒像是个真好汉。
“二位?”
竹求上前说:“我们从青云山来,在甲子苑中听了张老先生的故事,听闻何逍的下落,特地上门来问。”
张老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还是疑惑道:“青云山上下来?二位与那何逍何大人,可有什么确切的关系?”
南淮瑾点点头道:“他是我师兄。”
张老先生倒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白衣的少年人,一袭白衣,身后负着双剑,脸上虽然遮着白纱,却也能瞧出三分容貌。
“青云山上的白衣,可是内门中的人物?”
南淮瑾点点头。
……
张老头知道其实并不多,只是那何逍不久前南下时曾去过甲子苑,只是呆了不过二日就与张老头相熟,藏在了张老头家中,几日的时间,也算是从何逍的口中,听到了关于南淮瑾想要的线索。
天色昏暗,竹求升起了一堆火来避寒,小童买来的狗肉竹求倒是喜欢,南淮瑾却连连摆手,只说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