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硬是在辽朝打下了一个第一。
江河湖海,真要当他举世无敌。
李中廷最佩服的人中,便有魏正绝,不单是他的武功,最服他的勇气,竟然说到做到,要做江湖年轻辈的第一人。
“我似你这般年少时候,狂的没边,得罪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最后只落得一番憔悴身子。”魏道士呵呵笑,睢阳门外,有无数人阻住他去路,他走时只留下满地尸体。
老道士抽出负在身后的那柄老剑,老剑锈迹斑驳,再无他下山时的那般锋利闪耀,寒光不在,甚至还有一股淡淡香味,不是什么剑匣檀香,而是纯正肉荤香气,凑近些便能闻到。
老剑上除了斑驳的锈迹和那有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肉香,上面还满是缺口和崩口,已经多到无算,整柄剑都钝的还不如刀斧。
“魏前辈的剑……”
李中廷吃惊的看着,剑身上竟然灰黑色都抹不去,已然沁入了铁剑中,深入剑骨,就是入火重锻,也不好说能恢复如新。
“剑?不过是一根还能烤羊肉的铁串子罢了。”魏正绝淡笑着。
这些缺口、崩口,剑身早已不再稳固,里头的精华也在火中烧尽了,余下空剑骨,负在背上,时常让他记起来年轻时候的风头无二。
“到了世子。”
外面,刀臣说道,牛车停下来,路面泥泞,用了比平日里多的日子才到城外宅院。
李惟安瞧着四周,宅院就在青山绿水之间,便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再一侧就是浅浅的溪流,一直通到山底处的小湖。
地方倒是极僻静,宅院也看着极大,外头很是气派,门外的仆人便有七八个,都手持着朴刀,早已守候,有人将牛车牵走,带去后边,李中廷在前边给两人领路道:“魏前辈,姑娘,请。”
“姑娘?”李惟安又是嘴角一抽,看了眼正一本正经的朝前走去的魏道士,指着自己的喉咙说道:“我这么大颗喉结没瞧见吗?我是个男人!”
“男人?”李中廷瞧着他指着的喉咙,上面的皮肤光滑细腻,却无半点凸起,说话声音也是没听出男儿音来,尴尬的笑了笑,只当他开玩笑说:“请吧。”
李惟安知道他的心思,瞧他那副模样就知道,李中廷还是以为他是个少女,独自叹了口气,摇摇头,才向前走去。
宅院中也都是些江南风,伺候的丫头便有十来个,宅院中光是房间就有四十来个,这些房间还不包括仆人们睡的地方。
“自从来了江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