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脾气好,还有郑当时这个九卿撑腰,张定才有机会表现出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如果民中卿真的不计后果地玩报复,郑当时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不需要做太多,只要空闲时间,在刘彻旁边嚼耳根子就行了,“哎呀,陛下,臣听说大农令家中有藏有甲胄啊;哎呀,陛下,臣听说大农令在背后议论您呢;哎呀,陛下,臣听说大农令和商贾往来甚密呀;哎呀,陛下……”
时间也不用太长,只要持续性搞一个月,郑当时下半辈子的官场生涯就算彻底玩完了。
刘彻的猜疑心本来就重,耳根子这么一嚼,还能有好?
不让郑当时提前退休,就算刘彻仁慈了。
所以,只要把自己的胸襟抱负告诉眼前这位,说不定这些东西第二天就到了刘彻的耳朵里了。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困扰着白明哲,他至今也没有想到答案。
他读过《汉书·百官公卿表》,里面侍中的名字,不说倒背如流吧,但是都稍微有些印象。
而民中卿这个名字,他听到之后很陌生,甚至觉得,历史上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似的。
如果不是这个人死得太快,以至于《汉书》都来不及收录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隐藏了身份!
他本名绝对不叫民中卿!
白明哲低着头沉思,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脑海中就闪过了数十个人名,“刘彻早年担任侍中的人就那么几个,到底是谁呢?卫长君?不对啊,他在公元前131年左右就死翘翘了,难道是严助、朱买臣?不对,时间点对不上,这俩人在公元前138年左右担任侍中。难道是桑弘羊……慢着,这个日后被儒生喊着请烹的主人公,估计这个时候才刚刚到长安吧……”
对于民中卿的真实姓名,他异常好奇。
见眼前这个神奇的少年沉默不语,民中卿率先开口了,“君为何发呆?可否将君胸中抱负讲述一二?”
白明哲微微一笑,拱手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敢问,君想听什么?行军打仗、文学典籍、治河之策、天文历法……”
“没想到明哲会的东西这么多,那就先听听君对匈奴的看法吧。”比起治河之策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民中卿还是觉得行军打仗比较靠谱一些。
术业有专攻,他没有处理民生之类政务的经验,不敢在治河之策上指手画脚。
但,借助侍中职位的便利,他经常出入兰台,秦汉名将的作战笔记,他都有所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