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明哲言论中出现明显错误,他可以立刻指明。当然,对于一些小问题,他不介意纠正补充。
眼前这个少年是不是虚有其表之徒,从分析大汉与匈奴局势上就可以判断了。
汉人重信、重义。
民中卿的算盘打得很好,若是白明哲虚有其表,谎称才能欺骗自己,他不介意让奴仆再打一顿,然后丢出去。
“啊,对匈奴的看法啊,卿问对人了!吾家祖上曾经想对匈奴作战,可惜生不逢时。祖上曾经留下一卷手札记录了对待匈奴的作战方式,可惜年代依旧,手札丢失。”白明哲佯装失落,叹了一口气,“不过无妨,吾在幼时就已经熟读百遍,内容早就烂记于心。”
“哦?不知君祖上何人?”民中卿一听是军旅之人,一下子来了兴趣。
能让他感兴趣的,也就只有军旅故事了。
尤其是老一辈的战斗传奇,民中卿更是喜爱,恨不得自己身临其境,与之冲锋,开疆扩土,建功立业。
“祖上名声浅薄,不值一提。”
对于一个自己还没有摸清身份的人,不能吐露太多。
尤其是白起这一个名号,用得好会给自己加分,用不好会让自己送命。
虽然过了一百五十年,但是武安君这一个名号依旧是一个禁忌。
一个杀人如魔的屠夫,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万一眼前这一个家伙是赵国地域的人,白明哲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被砍死在这里。
国仇家恨。
虽然儒家倡导的家恨在三代以内,但是鬼知道这一个青年会不会不按常理出牌。
这要是举起刀来,大呼一声,为赵国之地几百万百姓复仇,自己可没地方哭。
“既然君的不愿意说,那民某也不强求。”民中卿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明哲一眼,同时暗中记下了这一件事情。
待今天回去,一定要派人去太常卿那里好好地查一查。
凡是自称长安人士的百姓,户籍几乎都被记录在太常卿的府衙了。到时候白明哲的祖上究竟是何人,一看便知。
一个有如此胆识的人,祖上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作出决定之后,民中卿朗声问道:“先不着急评价匈奴,君对现在大汉的军队有何看法?”
“大汉军队?也许算是雄师吧。”白明哲模棱两可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有没见过军队的战斗力,不敢妄加评判。
虽然汉武帝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