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却是不与谷半芹对视,敛下眉目,将谷半芹腰间的宫绦拿起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看着倒像是悠闲在在的样子,可谷半芹却从他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里,看出了她问题的答案。
便将落在他手里的宫绦抢过来,然后谷半芹就坐到了另外一边去,跟赫连弘义离得远远的,似乎并不想和赫连弘义继续说话了的样子,赫连弘义见状,十指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谷半芹,说道:
“你是不是想让谷念姝死?成啊,你一句话的事儿。”
谷半芹听了赫连弘义这话,抬眼看了他一眼,半晌才回道:
“不是我想让谷念姝死,是皇上你不想让她死,这本来就是两码事。我让芍药用的是谷念姝让她对我用的毒,那种毒我娘看过,只要渗入肌肤之后,必死无疑。”
“可谷念姝毒气入侵到现在,也只是吐了吐白沫,然后就一直昏睡,可见那种要人命的毒、药已经被换过了,而且皇上坚持让谷念姝回宫医治,若是谷念姝必死无疑,中毒无解的话,皇上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皇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掉包了芍药的药?”
对于谷半芹的问题,赫连弘义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谷半芹深吸一口气后,继续猜测:
“或者说,芍药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人?”
赫连弘义一挑眉,果断摇头道:“她可不是朕的人。不过她的毒,朕的确派人换过,淑妃如果死在你手上,那这个罪名,你将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就算朕护着你不死,可这件事就会成为你身上的疑点和污点。”
谷半芹看着赫连弘义,似乎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性,按照赫连弘义说的这些,听着倒像是为她着想,可谷半芹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蹙眉对赫连弘义问道:
“那你就不怕我死在谷念姝手上?”
赫连弘义勾唇一笑:“不要胡思乱想了,朕对你是有信心的。谷念姝那点手段,不足以干掉你!”
“……”
谷半芹收敛心神,调转目光到旁边,透过窗帘往外看去,幽幽的回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这句是事实,如果不是段氏替谷半芹发现了毒性,那谷半芹就算会发现芍药不对劲,但那时候她身上的毒肯定已经积累了,如果运气不好,身上哪里有了伤,即刻暴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能说,赫连弘义的这种盲目信任,并不会让谷半芹觉得有多安心。
赫连弘义瞧见谷半芹转过去的脸,目光沉静的看着窗帘外,他伸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