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收了吧。
一时竟有些心口发寒,从前他只觉得皇上不说话或发怒的时候有点恐怖,满朝文武也和他是一个想法,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德妃娘娘比皇上还要恐怖。
至少皇上的恐怖是表现在明面上的,可是德妃的恐怖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表面上柔柔弱弱,文质彬彬,可是实际却会施以暗手,就连一向最能控制人心的蛊师都能收服,真是太恐怖了。
毕庚去了大牢之后,问过狱卒那蛊师关在何处,天牢牢头领着毕庚往牢房最里面走去,就看见牢房外看守的两个狱卒,居然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毕庚与牢头对视一眼,赶忙上前,探了探那两个倒地狱卒的鼻息,牢头对毕庚说道:
“大人,已经死了。”
毕庚手底下这个似乎还有点气息,他将之扶起坐好,对那牢头问道:“人关在哪里?还在不在?”
牢头往里搜去,大惊失色跑过来对毕庚说道:“不见了,牢门虚掩着。先前御前侍卫将他送来的时候,叮嘱让单独关在一边,可没想到……”
毕庚走到关押那蛊师的地方看了看,果然牢门的锁是被用钥匙打开的,将锁链扯下抛在地上,毕庚面色凝重,一路走出大牢,暗自判断那蛊师该是受伤不轻,要不然,另一个狱卒也很难活命。
他受伤逃命,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入宫去行刺,所以毕庚便写了一封手书,让人送去了京兆尹,让京兆尹配合搜寻可疑人物。
赫连弘义睡了一天一夜,谷半芹就在边上陪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赫连弘义动了动,谷半芹就醒了过来,爬到他胸膛上,静静的等赫连弘义睁开眼的那一刻,赫连弘义缓缓的睁开双眼,往旁边挪了挪,就看见谷半芹一双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期待,赫连弘义见谷半芹这样,说道: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赫连弘义恢复过来了,谷半芹没说话就先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可比犯病严重多了。”
赫连弘义脸色有些苍白,谷半芹也不舍得继续趴在他身上了,坐起了身,见赫连弘义蹙着眉头,干脆跪坐到他头前去给他按摩头顶了,赫连弘义将头挪到了谷半芹腿上,继续闭目养神,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昨天遇见了一个故人。”
谷半芹摇头;“哪里是故人了,简直就是仇人!你差点就给他玩儿死了,他在你身上下了蛊,药石无用的蛊,存心就是要了你的命。”
赫连弘义似乎有点印象,说道:“我一开始没意识到是他,只觉得他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