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一步步挪回书案前,瞪眼看着纸上的几个名字,突然长出了一口气。“秦妙人的叔父一定有问题!”
青鸽和木云对视一眼,都看向门口不知要不要进来的赫连韬。青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赫连韬才有点拘束的探头看了一眼李殊慈,十分不自然走进来做到李殊慈的对面,似乎是为了掩饰,赫连韬忙摆出茫然的神色,问:“那个……秦妙人的叔父?”
“没错……”李殊慈眯起眼睛,“我对秦正先本人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很多,所以特意翻找了不少当年的邸抄小报,秦正先贫寒出身,毫无背景亦无名师,在我爹之前,亦是陛下钦点的文魁之首,极善谋略且深谋远虑。我还听我娘说过,爹常常将秦大人的英明才华挂在嘴边,所以这次我爹毫不犹豫的将秦妙人带回了上京。”
“可是……秦正先虽然惊采绝艳,却并未受到多少重用,为臣为官也一直不温不火……”赫连韬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从秦妙人的叔父拐到秦正先,问:“这和秦妙人的叔父有什么关系?”
“秦正先在朝为官近二十年,辗转京地五都各州各郡,无处不留名,当真是不受重用吗?这样的官途世子不觉得奇怪吗?而且秦正先为官多年,以他的本事和为人却几乎脱离上京中心所有的势力包围,世子觉得他走的路像什么?”
“不可能!”赫连韬简直觉得惊悚,“如果君上有意将他培养成一代孤臣,护佑我朝朝纲,为下一代君王铺路,那么最后他为什么会被抄杀满门?”
“不可能吗?如果不可能世子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一点呢?”李殊慈看着赫连韬的目光几乎有些咄咄逼人,“这样一个人中龙凤,最终却因为一个成国公而坏了事,难道他英明二十年,突然就脑子进水了?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赫连韬讷讷不能言,只是直直的看着李殊慈。李殊慈的脑子却越转越快,“我觉得秦妙人的那个叔父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他就是秦正先!”
赫连韬的脑子几乎打结,这似乎又是另外一个迷局,“如果这件事另有内情,那么秦妙人到你父亲身边到底有何图谋?”
李殊慈缓缓摇头,她也想不通,“难道秦妙人察觉了秦正先的死有异,所以想要报仇?”
“秦妙人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家……”赫连韬说到一半又闭上了嘴,因为她想起李殊慈这个心眼多的离谱的姑娘家也不过才十五岁。“当年出事的时候,秦妙人大约十一二岁,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
“青鸽,你去将梅白叫过来。”李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