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和木云对视一眼,又回转过去:“原来是康阳郡主。”
“你是来看本郡主笑话的?”康阳几步走到她近前,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别忘了!这件事与你脱不了干系!”
“郡主这话错了,和亲这种大事,岂是永宁可以置喙的?不过是太后娘娘问到头上。永宁实话实说罢了,最终下定论的还是君上。若是郡主有何不愿不明之处,还是去与君上说的好。”李殊慈今日就是来找她吵架的,她看了一眼站在康阳身后沉默不语的舒云,叹道:“不过君上应该也听说了郡主对自己的贴身婢女行凶之事,想必不会见你了。”
“你!”康阳的手指几乎戳到了李殊慈的眉心。李殊慈吓得往后一退,“哎呀,郡主发了好大的脾气,永宁还是先告辞了。”
李殊慈转身便走,身边的木云语气极尽嘲讽说道:“郡主竟然还如此跋扈,听说君上身边的王美人医术甚高,姑娘不如让王美人来帮你瞧瞧吓坏了没有!”
“你这丫头,可别说胡话,王美人虽然性子温和好说话,那也是宫里的娘娘,哪里给咱们瞧病的道理……”
康阳怒意未减,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因为舒雨的事,她丢的何止是脸面。连太后都将她叫过去大骂了一顿,她怎么知道舒雨正逢‘小日子’?她怎么就心性凉薄恶毒了!她瞪着舒云道:“你也这么想吗?我叫了所有的御医来给舒雨看病,结果都是让养着!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若再这样下去,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若想扭转她的名声,首先要将舒雨的事情处理好才行。
“奴婢不敢,只是舒雨若再这样下去,恐怕……”舒云连忙跪了下去,即便康阳已经‘后悔’,想尽办法给舒雨诊治,可妇科病症,本不好根治,她们做奴婢的又不比主子,舒雨的处境就更加难了。“方才永宁县主提到的王美人,传说医术高超,说不定能治好舒雨,不如郡主去求求太后,若王美人当真治好,岂不两全其美?”
王美人?
康阳想起奴奴说的那番话,若是王美人能常常到寿坤宫来,而五皇子又惯会在太后面前尽孝,她打算的事,岂不顺理成章?可转念一想:“王美人品级再低,那也是君上的妃子,如何能来给一个丫头看病?”
舒云见她真有此意,也不管膝下冰雪沁凉,便膝行上前拉住她的袖子,劝道:“郡主,今时不同往日,您若和亲夏国,舒云和舒雨必要与您同去,您若是求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体恤您远嫁孤苦,必定会同意的。”
康阳被‘远嫁孤苦’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