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可对外人暴露赵家的医术。”他面上不由自主的露出疑惑神色:“我也曾私下探究,却无从查起,历任家主都将此事深埋心底。”
“身怀绝技却又深隐于世间,那么苦练医术又有何用?难道只是为了传承吗?”
赵斐然摇头苦笑:“不止世子由此疑问,就是在下,包括赵家每一个子弟,都由此疑问。”他缓缓踱了几步,说:“也正因为如此,赵家开始乱了,不甘的人越来越多,想要冲破束缚一展宏图。也有人渐渐对医术不再上心,任凭荒废……”
“这是必然会出现的结果,一生苦学,满身技艺,到头来只能弃之不用,时间久了,还有谁会刻苦用心,白费力气?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错。到了我这一代,只有我一人得了赵家医术的真传,对家族庶务也较为通透。所以,我爹想要让我担任赵家下一任家主。”赵斐然的面上显出几分矛盾,显然他并不认同赵家的信条,然而,却还是选择了尊重祖辈。
“恐怕赵家大多数人都站在你的对立之处了吧?”
赵施听见问话,无奈点头:“族人坚持祖训的人有之,不甘于平淡,想要出世寻求权富贵权势的亦有之。我虽说不上哪一种是正确的,但我愿意听从长辈的训诫,接替家主之位后,保持赵家现状。这样一来,想必赵家绝大部分人都是反对我接替家主之位的。兴许这其中最为尴尬的人便是大哥和二哥。而我却天真的并没有多想,总觉得赵家若维持此种现状,谁当家主根本没什么分别……”
李殊慈哑然。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女人的羽翼之下,可那又怎么会完全相同呢?
“而事情,就是在这期间发生的。”赵斐然语气低落到极致,那股无法书法的伤怀郁郁凝在心口无法小散。“那日,我从药铺里回来,云层厚重,眼见就要下起大雨。我担心药园中几味及其珍贵的草药,便想到那里去看一看。原本我已经独自骑马出了门,只是走到半路便见大哥追了上来。”
“大哥说我一个人去他不放心,万一被大雨阻在路上,两个人总有个照应。”赵施暗暗后悔自己太过大意:“大哥找我谈过赵家以后的路子,可我在做出决定之前,却没将大哥二哥的意愿考虑在其中,着实不该。我事后想想,觉得大哥先前其实试探过我许多次,而我一次都没有放在心上细想,只觉得我若做了家主,他们也一定会无所顾忌的支持我。”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日,大哥似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赵斐然将手放在脸上从上到下使劲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