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背上扎着针头,头皮针连着玻璃针管,另一只手握着这个透明的玻璃针管,正缓缓地握着针柄推药,但神情很自然正常,并不像生病的样子。
“你怎么这时侯来,怎么呢?”常夏问道。
“‘大姨妈’来了,今天白天上班跑得多,量也太多了,所以推点药。”瑛淡然的答道。
常夏明白了。原来,生理周期来了,由于护士上班高强度的跑动,弄得经量很大。这时候,在科室上班的女孩子们,通常都会给自己静脉推注一些科室常备的止血药。
即便宜,郊果也不错。利用工作之便给自己解决一些小病小灾的,也是学医的一大好处。
这给了常夏一些启示。常夏连续给自己静推了几天的止血药,沥沥拉拉的出血总算慢慢止住了。
这一个多月的病故折磨下来,常夏显得更加瘦弱了,所有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显得大乎乎的。
有时,当她走路时,总无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搓揉着她的腰,像劳累不堪的小老太。有时,她穿着黑色的外套时,显出惨白的一张小脸,一阵风,似乎随时都能将她折断。
(三)常夏与吴民分开的事,在小镇上就好比天下雨散播雨点传得还快。
这天早晨,从体育场跑完步后,在医院门口路过一家早餐店,常夏就顺便走了进去。虽然心情不好,但一个女孩子二十六岁的青春之美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刚晨练完后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脸上,嘴唇艳得像一朵刚摘下来的玫瑰花,肌肤几乎剔透透明,如若薄薄的果皮上沾着一层细密的露珠。
常夏用汤勺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挑送着馄饨,她无法瞥见自己的青春绰妍,她只知道,一天又在这麻痹的艰涩中开启了。
以前,常夏常把自己比如成一个弹簧,因为思想挣扎拉出了一定的长度,而又因为习惯弹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这次常夏真的把自己拉断了,与以往的生活没有一点牵挂。这种痛苦不是一时就能适应。
店老板以前是个家庭主妇,因为厨艺还不错,就包下了这间小店铺。
两个帮工,也都是中年妇女,都剪着中年妇女头,耳垂上套俗气的套圈金耳环,三个女人边包着锟饨,一刻不停地闲唠着。馄饨在她们指间飞快成形,一锭一锭的话语也从她们唇间片刻不停的滑来滑去。
当常夏进来时,她们三个人就会意一笑。
当常夏落坐座位上时,尽管包着馄饨,三个人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眼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