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向常夏扫描。
终于等到这哑剧擖幕了,常夏站起来,走到她们三个人包馄饨的地方准备付钱。
那个眼角皱纹、耳垂上厚圈金耳环、腰间系着围裙的家庭妇女老板娘,忽然转向常夏,就像亲密的老朋友在自家客厅似的,无比关切地笑咪咪地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啊?”
这句无头无尾的台词使常夏怔住了。
她们只是看到过她与他来吃过几次馄饨而已,最大的交情仅止而已。
她们何时擅作主张的跨越了这交情天大的界线。变成了常夏的贴心挚友?
常夏好似吃下了一头苍蝇,一口恶心和苦味从口腔掉进了胸膛里。
这三个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像新拉出了一场戏剧的陪衬,支出了满怀期待的唱腔,她们眼里闪着的急迫探寻的光芒,她们这种勇敢而热心肠的攀近,对这种兼职记者的工作极赋热情。
小镇上的中年妇女都是天生的新闻记者,都有一副勇敢的、不怕拒绝的优秀新闻记者的素养。
常情又不禁想哭,这本来就是伤心事,又被这帮天生的家庭主妇型小镇新闻记者捅了一下伤口,自己竟然沦落到这个份上了。
她嗫嚅着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出了小吃店。
分手也是一层痛苦,被人打探更是痛苦,这真是双倍的令人痛苦。
不过,常夏很快明白了,原来,她的事情,整个小镇都在观看,热切地等待着下文。女店老板只是其中一个热心的观众而已。
这个小镇,真没法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