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一点一点的。
柏贤背起箱子,拎起地上的一个纸袋子,常夏跟随他走到门口,打开门,柏贤走到门外,回过身子:“回去吧!”
常夏停住脚步,站在门口,目送着柏贤肩背着箱子,手拎着纸袋下楼,在楼梯的转弯处,柏贤频频转头:“回去吧,噢,回去吧!”
留在他视线里的是身着白衫的常夏倚在门口,那凄怨怨的而又不舍的眼神。
(三)
常夏一人惆怅百结地回到房间里,柏贤的身影似乎还在房里,他的气息嗅及可闻,但是温馨的时刻就是落花成空了,常夏心中堵塞着悲悲欲哭的浓浓液汁,她不知如何面对一人在福城的日子?
每天早晨一睁眼,就是想着什么时候能找到工作?每天早晨醒来,面对着新的一天,心头像是压着无法移动的巨石那般喘不过气来。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孩子,被大人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孩子可怜地等着大人什么时候能把她接走。
找工作,找工作,什么时侯能找到工作,一天到晚,就是这声音,她一人在这,如果找不到工作,她迟早会疯掉。
这时的常夏怎会知道都市里的就业状况?
每年的大专院校毕业生,从校门口涌出来。有限的就业出口,咆哮的浪峰,拱成了冲天的泡沫,发怒的狮子,把软弱的生存者撕得粉碎。她如若知道了这些,还会在小镇上的国企里不顾一切的编织着梦想吗?还会破釜沉舟的跟着柏贤就这样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