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耳垂上长耳环的晃动,总令人感到一种隐约的风情。
马光,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部门经理啊,常夏暗暗想到。
这时,部门经理,就是刚进都市的常夏心中最高的生活样板了:收入高,出门打的,吃饭店,能在城市买得起房。因此,那时,在常夏看来,马光是配不上春春的。
也许恋人之间自有恋人之间的内在奥秘,就像蜜蜂跳着神奇的八字舞,那种内在的符号密码只有恋人自知吧!常夏微微一笑,继而想到,就像她和柏贤一样吧!
“吃牛肉,是我做的。”春春急于展现她的厨艺成果。“吃肉是好吃,就是你炖一次牛肉,要浪费我几天的煤气。”马光取笑道。
“你说什么呢?”春春双目一瞪,双脚跺地,娇横地耍蛮道:“我就要浪费煤气,你管的着吗?”
“好,好,我不管。”马光在她的目光火力下,立马归顺,伸手去安抚春春的额头,手掌温柔地从春春的额头滑到春春的头发,落到她的肩膀上。春春立即像野地上的麦苗春风着面似的,柔顺地倒向一边。
两人都朝常夏一笑,那神情仿佛在说,瞧,我俩就是这样。
常夏微笑地伸筷去夹他俩的“爱情”牛肉,刚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马光手掌的起落,那抚摸春春额头的动作,那溶和了男人的爱恋和父亲对女儿似的昵爱。
吃完饭后,马光说要连夜赶回去。马光也是隔半个月左右,才来“探亲”一次。
“我刚从北京来时,住在马光的家里,可那个城市实在太小了,我住不惯,就来福城了。”
“那以后你俩怎么办呢?”常夏问到。
也能想到马光的压力,在下面的小城市挣钱,养一个在省会城市租房的女朋友。
“不知道!”春春回答道:“谁管得了以后的事呢?”
她穿着一件方格子的背带短裤,双手依然插在口袋里,说完一句话,就露出一个长长的笑容,仿佛是为这句话作注释似的。
(二)
在这茫茫都市里,只有这一间屋暂供他们的躯体休憩。而这都市仍密着严严的缝,不会轻易接纳她,用生存的严酷捶打着她的精神。只有这暂时胡乱寻来的一间别人的房子,就像收容所一般,暂时收留着她。
一张大床,紧靠着墙壁,床对着门的上方,是一扇木栅的窗户,窗栅经久已变形,上面挂着铁锈红色的窗帘。这窗帘不是房东的,是他们自己扯来的。
常夏本不舍得扯窗帘的,无奈窗户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