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彭响,谁会敲门,打开门,门外哧然是原本该在外地的春春。
她不是替老板开车到下面的一个城市吗。春春也不解释她为什么会敲门,常夏也懒得问,只是看到春春的样子很吃惊,她显然刚遇上了一场大雨,淋得透湿,头发紧紧粘在脑门上,雨水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滴,“不找工作了。”春春愤愤不停地说,好像在跟天生气。
正好柏贤在下面条,把面条端上桌。
春春冲完藻出来,头发还往下滴水,好像她的头发在替她哭似的,她嫌面不够味,往碗里死劲倒着辣椒:“气人啦,我在北京还坐私家车,去菜市场买菜也开着车去的,哪会这么狼狈呀。”
常夏和柏贤相视一眼,柏贤看到常夏眼里有种叫忧愁的凝困物体,于是,伸出手掌温柔地抚了下常夏放在桌面的手背。
“怎么啊?。”“工作没了。我不就是开个车,晚间没赶回来,在我男朋友家住了一夜嘛,就把我给开除了。”春春愤愤地说。
她的第一个男友比现在的马光有能力些,所以,她在北京的生活并感觉没那么难,还以为生活原本就是这样花好月圆。她不知事物都是有价值交换的,那时她才嫩嫩的十九岁的年龄。女孩子的年龄也是有行情的。她的行情是一年不如一年了,但春春自己还不自知。常夏在心里替她分析。
如果不靠她的青春,而靠技能,就更悬了。这些年,她学到什么技能了呢?喝酒、打牌、泡吧、玩游戏,这些都是给人当情人、给人包养的技能。
现在,这份汽车销售工作也没开出一单,被老板给炒了。
(三)
第二天下午,常夏和柏贤外出一趟回来后,居然发现春春和几个陌生男子在客厅小桌上打牌。
那些男子中,没有马光,常夏眼睛寻找马光,却原来在卧室里玩游戏,那轰隆隆声是不同凡响的响,几乎像是这些挥刀挥剑的人撞下了屏幕,直接砍向了这些在玩牌的人。
那边打牌的人,在热闹的争执,谁应该出什么牌?其间夹着春春娇柔又霸道的四川口音:“就是这样出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常夏进进出出房间,小心翼翼瞥着马光偶尔起身上卫生间时露过客厅的脸色,浓黑的眉越发暗黑。
卧室门虚掩,没有完全关上,可以看见马光端坐在电脑桌前的侧影,他似不露声色,双眼紧盯屏幕,似乎不知道他的女友把一群以前只在网上游戏室打牌的网友第一次邀到家里打牌。
她的女朋友又是那样理直气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