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牌友而已,你有什么好想的?似乎他一想,就真的有什么不正常了。但那电脑里传来的轰隆声,实在是超出了平常高度的数倍,常夏就觉得她的耳膜有些受不了,不过是玩游戏嘛!又不是在真的战场上撕杀。
常夏对柏贤吐露出她的不满,柏贤稳坐不乱,微笑,说道:“那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也正是男人才了解男人,总得要向别人示威一下:此路是我开,此屋是我租,此女是我有,谁有鬼心事,留下脑袋来。还不快滚,还不快滚!轰隆隆,轰隆隆!
大约这边打牌的人也闻出了那游戏轰隆隆声中的铮铮杀气,铁骑突出刀枪鸣,银瓶乍破水浆迸,再不走,就是傻瓜了!不到九点钟,常夏看几个人从牌桌上站了起来,一一向春春告辞。
春春站在小桌旁收牌,一边摇头叹息:“唉,真不行!”
“什么不行!”常夏好奇问道。
“我在北京时,来打牌的网友都是开小车过来,你看,他们几个,居然骑摩托车过来的,我真是吃了一惊。”春春掩不住她的失望。
一辆家用小汽车可以抵上一套房子的首付,这时,小汽车还是富裕阶层所拥有的。原先,她是富贵生活的,你看,现在……唉!离开了北京,到这鬼地方,连个开小车的牌友都碰不到。噢噢,
常夏回应,心想,六年前,陪你打牌的人开着小车;六年后,陪你打牌的人骑摩托车。再六年后,与你打牌的人不知骑啥呢?六年前,你有青春;那六年后,你有什么呢!那再六年后,你又有什么呢,估计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没想过。好在还有一个马光爱你呢。想想花朵朵,与你相差的只是容貌而已,别的都应比你强,可是人家……常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