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若非身后尚有一个四世三公的袁氏,也断然不敢与朕有这解禁党锢之言语,此事莫要再说,尔等都起身吧。”
皇甫嵩、朱懏闻言皆直立起身,便只卢植一人尚跪在原地,却似未曾听闻一般。
“卢中郎,你这又是何故?”刘宏见状问道。
“若是陛下以为,解禁党锢一说乃是我等仰仗袁氏家世乃有之言,那恕老臣不能起身。”卢植如是答道。
“这又是为何?”刘宏摊了摊手,一脸不解。
“解禁党锢,乃是立国为政,振兴社稷之根本,阉人误国,臣不以为意,党锢祸国,臣深以为然。士人之于社稷,实乃唇齿之依,皮毛之附,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臣从来都以为陛下聪慧通达,如何不知这般道理?”
卢植叹了口气,竟是不管不顾侃侃言道:“正如皇子殿下所言,今太平道反,势大滔天,正是国家用人之际,若说太平年间,士人与国无大用,党锢之事,陛下不想解除那便不解除了,可如今已是大事在即,可谓困难至极,陛下如何还能以袁氏家世而论党锢之势解与不解呢?难道今日若非是袁氏提及,陛下就不打算解除党锢了吗?”
卢植这一番言语,可谓是字字珠玑,直击人心,听得在场众人皆是慷慨激昂,心神荡漾,刘宏赶忙上前亲自搀扶卢植站起笑言道:“是朕说错话了,卢中郎所言,朕定然铭记于心,这解除党锢之事,也一定是朕之心愿,卢中郎切莫介怀!”
见卢植谢恩后直立起身,刘宏长舒一口气,回至刘辨身侧,继续问道:“这个许攸与你可有来往?又是为何与你说这些事情?”
“许子远未尝与儿臣有过来往。”刘辨如实相告:“乃是昔日儿臣入狱相救史子眇,往铜驼街回宫路上逢许子远拦路,方才有了这些说法。”
言罢,刘辨又是指手画脚一番,将当日如何往狱中相救史子眇,如何在回宫路上碰见许攸,又如何与许攸有了如何的交谈一一与刘宏说了,当然这其中灌醉何进,伪书盗印这样的不堪事迹自然是能省则省了。
不止是刘宏,便是在场的三位中郎将竟都听得目瞪口呆,饶是谁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不过九岁出头的黄口小儿竟能做出这样荒唐大胆之事,至于从事张飞被迫自杀,刘辨又是伪造血书谎称袁尚杀人,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楞得半晌便只有刘宏哈哈哈大笑,问刘辨道:“这谎称袁司隶三子,又是何故?”
“乃是袁司隶三子袁尚与儿臣一般年岁。”刘辨咧了咧嘴,干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