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想那从事张飞竟然能自己撞到刀口上来,卡住了脖子,更不想其人竟能不堪痛苦坦然自戕,儿臣看在眼中心中害怕,便只有嫁祸给袁司隶的三子了。”
皇甫嵩、朱儁、卢植三人简直是听得匪夷所思,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却是刘宏听得喜笑颜开:“着实滑稽,着实滑稽!可你为何偏要嫁祸那袁尚,而非其他人呢?”
“实在是因为在那当时,能想到与儿臣一般年岁,且又尚在洛中的孩儿只那袁尚一人。”刘辨不想刘宏竟然对这件事情那么感兴趣,只得无奈继续说道:“况且栽赃抓捕史子眇的便是这个袁司隶,我不能对他怎样,总要叫他那儿子受些冤屈,好叫其人知道为人陷害是怎样滋味。”
“可又有谁会信袁尚杀了张飞呢?”朱儁忍不住打断道。
“那史子眇暗通太平道作乱造反,就有人会信吗?是朱公信了?还是三位中郎将都信了?”刘辨当即出言反驳:“陛下信吗?我信吗?洛阳城外的苦困黔首信吗?天下间心怀道义之人信吗?袁绍暗自派遣假扮造反黔首的死士之言就那么可信?”
接连数问,直叫朱儁面红耳赤,胡须飞扬,竟是连一问都答不上来。
“可是即便如此,殿下终究不能拿袁尚如何,更不能拿袁司隶如何。”卢植捻须笑道。
“卢公,我确是不能叫袁绍如何,但是我要这公道现于天下,这有何错。”刘辨说的是慷慨激昂:“袁绍精心布置,苦心筹谋,不过今日要皇甫公与殿下跟前说出解禁党锢之言,那是他袁本初以天下楷模自称,为了天下党人,事成之后,天下党人自当以其为首,我今日在殿下身前也有解禁党锢之言,却是为了天下困苦黔首,太平道乱,战事延绵,苦的可是党人?可是世家?可是豪强?难道苦的还不是百姓吗?”
“殿下高义。”卢植站定立身,朝着刘辨行了一大礼。
刘辨坦然受之,继而转身朝着刘宏大拜言道:“今日儿臣所说袁绍勾连太平道之事,非是其人暗通太平道,与那太平道贼人有什么私谋。乃是汝阳袁氏,门生故吏遍及天下,视地方太平道贼人聚众行乱不察、不报。身在其位,不谋其事,这般的尸位素餐之人却与勾连太平道,妄图造反的封、徐二人有何差别?”
众人皆是无言。
刘辨接着说道:“汝阳袁氏,弘农杨氏,皆我大汉望族,为何杨公(杨赐)便可明察太平道行事禀告朝廷,袁公(袁隗)却可以不闻不见,不知不觉?其侄袁绍难道不是早就知晓太平道欲反之事吗?汝阳袁氏,便是这